“他说什么?”
陆拾玖头也不抬道:
“想必是临死前在骂人吧!”
“砍了!”
话音落下,三名甲兵就冲了出去。
伸手揪住头发往后一拽,长刀滑过脖颈。
刚才还喋喋不休的几个人脑袋就掉在了地上。
眼看唐人根本就不讲道理,眼看着自己的头发被揪住,又一个人站了起来。
用着口音偏向剑南道的大唐话掷地有声道:
“这位唐人将军,可否说几句话!”
颜白玩味的看着这位身穿比较华丽,还有盔甲的吐蕃人挥了挥手,笑道:
“原来你会说大唐话,看来刚才是不愿意说,再杀,长个记性!”
一队甲兵冲了过去,长刀挥舞,又有一排吐蕃人倒下。
看着沙地上的暗褐色,颜白抬起头,笑道:
“好了,可以说了。
注意,天冷了,我准备进城烤牛粪,我不喜欢废话!”
赞婆望着颜白低声道:
“按照西域的规矩,我输了,我认了。
我愿意拿钱买我的命,一千斤黄金如何!”
一千斤黄金对赞婆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在逻娑城,大王住着的那个宫殿柱子都是黄金的。
一尊佛像而已。
颜白听闻这个数字,不由得开始审视眼前这个吐蕃人,笑道:
“你有一千斤黄金?你叫什么名字?”
“噶尔·政赞藏顿,我有!!”
颜白沉默了。
总觉得自己名字有点熟悉,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
但一时间想不起来,总觉得不对劲。
赞婆见颜白不说话。
他以为这个唐将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倨傲道:
“吐蕃大相是我尊父,我既然说了,那就一定做到!”
窗户纸被捅开,颜白恍然大悟。
怪不得如此熟悉,原来是禄东赞的儿子。
这禄东赞喊习惯了,竟然忘了他的全名。
“赞悉若是你什么人?”
“我长兄!”
“论钦陵呢?”
“我二兄!”
赞婆望着眼前的盔甲,他忍不住道:
“你和我尊父有故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