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穗岁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小姐,您晚饭还没吃呢!”
“不吃了!”
九王府。
杜翰音翻看着从义善堂取回来的账本,与其说是账本,不如说是一本记录着百官软肋的笔记。
“义善堂背后的人收集这些东西有什么目的?”
把义善堂收养的孤儿送到官员们的床上去,收集情报,拿捏住官员的把柄,胁迫官员为他们办事?
“难道是北辽的细作?”
杜翰音看向楚知弋。
“北辽的局势不是一直在你的掌控中吗?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了?刺杀你的刺客没抓到?”
明宣死了,义善堂的管事也死了,只留下几句模棱两可的话跟这一本笔记,昨晚那些刺杀他的杀手就像从没出现过一般,根本查不到一点痕迹。
他手里有当年父皇留给他的情报机构暗影,现在却像是瞎子聋子,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
“我怀疑,我被人蒙住了眼睛。”
这些消息,不是查不到,是有人不想让他知道。
烛影跳跃,杜翰音后背一凉,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暗影里有细作?”
“让曲平去查呀!”
曲平是暗影的头目,清查细作本就是他的职责。
楚知弋没吭声,杜翰音声音扬高。
“你怀疑曲……”他不敢置信,“曲平也信不过?”
楚知弋不置可否,从他小时候,曲平就跟着他,走南闯北,与北辽的几次大战中,曲平曾经数次救过他的命。
他从未怀疑过他,但昨天晚上,曲平的表现太令人起疑,从义善堂抓到的管事丢给他半个月了,他却只查出来这点东西!
他前脚刚离开,后脚行踪就被泄露,被人埋伏。
杜翰音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楚知弋手里只有两张王牌,一张是他,另一张就是曲平以及他手中的暗影和牵机营。
如果曲平背叛他的话,他们现在的处境十分不妙。
“那我们该怎么办?”
一向足智多谋的杜翰音也觉得焦躁。
“你不会连我也怀疑吧?”
他后知后觉,楚知弋未尝不是在试探他。
“你腿被治好的消息有多少人知道?曲平知不知道?”
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