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卿酒酒回应,帝九黎直接出了寝宫。
卿酒酒将不哭了的小团子贴到胸口,听着稚嫩的心跳,面无表情的道,“长忆,只有你,我只有你了……”
帝九黎是在湖心小亭找到的帝九冥,向来端方君子的帝九冥,竟是大白天的就在喝酒。
他听到脚步声,端着白玉酒盏,口吻莫测的道,“小九,我是不是做错了?当初就该回应她的心悦之情,这样她也不会去边南,即便去了也会早早的跟我回京,就不会被掳到北凉,继而惹出后来的事。”
帝九黎夺下他的酒盏,在他对面撩袍坐下,“哥,死者已逝,不可追,况男女之事,勉强不来,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何来回应?你若真将就勉强了,那对卿蜜蜜而言,才是对她心意的不尊重。”
帝九冥叹息一声,他自是明白这样的道理,可他面对卿酒酒之时,还是会难过。
毕竟,谁的心都是肉长的。
帝九黎收敛了神色,肃着张俊脸道,“哥,有件事,我觉得不对劲。”
帝九冥挑眉看向他。
帝九黎沉吟片刻,才一字一句的道,“是小酒儿,她这次醒来,我总觉得她不是之前那个我喜欢的卿酒酒。”
帝九冥脸露异色,“此话何讲?”帝九黎道,“上官桑给她诊脉,药方也是上官桑开的,以小酒儿骄傲自负的性子,在她眼里,天下大夫多是庸医,便是上官桑,也只能算医术一般,所以她即便伤得再重,也绝对不会让别人给她开药方,一
是对旁人医术的不信任,二则她是不轻易相信任何人。”
帝九冥跟着皱眉头,他细细思量,忽然道,“你注意到没有,酒酒抱着长忆看我的目光,若是常人,再是迁怒到恨,也不会那般陌生。”
帝九黎点头,脸上表情不太好看,“不管她是谁,我绝对不允许鸠占鹊巢!”
帝九冥拍了拍他肩,“现在不确定,再多试试,别打草惊蛇,省的牵连到真正的酒酒安危。”
帝九黎深呼吸了口气,他闭眼又睁眼,琥珀凤眸中已经冰冷一片,“我知道。”
两兄弟又多聊了会,帝九黎走出湖心小亭的时候,忽的就想起卿酒酒曾对他说过的话--。
“帝九黎,你记住,你我第一次初见是在边南……”
“帝九黎,我是会改良火铳,会医毒,会杀人的卿酒酒……”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总有什么事是脱离了他的掌控,又很重要,偏生他目下还不知道,而且是关于卿酒酒的。
卿酒酒醒来的第三天,她就搬出了帝九黎的寝宫,回了隔壁自个的郡主府,还带着帝长忆一起。
对此,帝九冥并无意见,总是她想先带着孩子就带着。
帝九黎每日需早朝,还要帮皇帝处理朝政,即便如此,他也是让暗卫影子暗中调查,但凡有关卿酒酒的事,事无巨细,他都要及时知道。
但卿酒酒并未有旁的举措,她不是在养身子,就是照顾帝长忆,亲手施为,不假他人的手。
帝九黎每日都会到郡主府,在旁人眼里,他同长乐郡主自然还是两情相悦,情深似海的。
半月之后,卿酒酒身子已经没有大碍,她开始处理华夏组织的事,还有查看名下产下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