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这般没心没肺没良心!
离鸠磨牙,大胆地挪过去,和她同枕,隔着被子去抱她,“小母老虎,这话可是在邀请我一起滚床单?”
卿酒酒没好气地拍了他手一下,抬脚将人踹床边上问,“殿下让你忙什么事?”
离鸠长臂一伸,捞住她脚踝,拇指指腹摩挲,“骁王不安好心,打算趁此机会要么杀了殿下,要么彻底废了殿下双腿。”
卿酒酒并不意外,她蹭了蹭枕头,“我知道了,殿下那边我会看顾的,你赶紧滚!”
她困觉的慌,心头不耐,有床气。
离鸠侧身看着她,“你睡,我小憩一会就走。”
卿酒酒也就不管她,自顾自将自个连头一起缩进被子里,呼吸放缓睡过去。
但,只有半刻钟--。
“你走!”她一掀了被子,眉目恼怒!
从来没跟人同床共枕过,况且是男人不说,对方还极为有气势压迫感,她浑身不自在,就像身边卧了头狼一样。
离鸠挑眉,见她眸子晶亮如水洗,小脸粉红粉红的,很是细嫩,那唇肉呼呼地嘟着,整个人就像甜腻的糖人一样精致好看。
他摸了摸鼻子,没忍住,凑过去按着她,飞快的在她眉心亲了口,然后跳下床跑了。
卿酒酒擦了擦眉心,重新拱被子里,这下她顺利无比地睡着了。
一夜无话。
隔日一早,卿酒酒是在一阵擂鼓号角声中清醒的。
今日会入林秋猎,她穿了嫩绿色的窄袖掐腰骑装,下头是舒适的撒角裙裤,长发束成马尾,用赤金镂空发扣别着,整个人精神抖擞,很是干净利落。
她早膳是和帝九黎一起用的,辰时正,两人一起出现在猎场门口。
这番毫不避讳地一块,让众人不禁都往骁王看去,就是皇帝和皇后也没忍住。
骁王面无表情,但一身气息冰冷。
皇帝轻咳一声,“太子是和往年一样,还是要亲自下场?”
卿酒酒心头一紧,正担心帝九黎,就听三皇子笑道,“今年,太子殿下既然来了,那定然是要下场的了,父皇,打小太子殿下就身手不凡,想必,现在更是如此。”
这话,许是勾起了皇帝的回忆。
要说从前的皇太子,虽然那会年幼,可那真是有才能的,说是天才都不为过,过目不忘,文韬武略,且小小年纪,就能在朝堂上为他分忧。
皇帝心头感慨,口吻就软和几分,“小三儿,你皇弟身子如何,你不是不知道。”
言语之间,便不是很赞同皇太子下场。
皇后应和,“小三儿,调皮了啊,这等玩笑话,日后同你太子皇弟开不得,殿下要有个什么,本宫定要教训你。”卿酒酒暗自撇嘴,皇后果然就是皇后,这说话的艺术就不是一般人及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