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州郡内各地的大群的道士、和尚,纷纷前来郡府投效,开设祭坛,为郡府求雨消灾。道士和尚们都想独吞这口肥食,抢着要开天祭坛,举办大型法事。两派为了争夺这场法事,争执不休,闹得不可开交。
官府干脆让他们各设祭坛,谁能把雨求来,便赏谁。
道士和尚们在城东,各自开设祭坛举办法事,数十日下来,耗银无数,却愣是没求来半滴雨水。
兴城的一些低级官员,不少平头百姓纷纷涌来,期待的观看这场法事。可是希望大,失望也越大。这么久了,居然没有雨下。
道士和尚们坐不住了,纷纷相互指责,鸡飞狗跳,闹得不可开交。
叶晨收剑飞落在兴城的郊外。
他还不清楚兴州郡内的情况,不想直接显露身冇份。官吏们最拿手的本事就是欺上瞒下,他要是以天虚巡视使的身冇份去找本郡的官府了解灾情,这座州郡的情况就别想弄清楚。
叶晨找一座郊外的世俗道观,敲昏了一名低阶小道士,换了一身灰色道袍,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普通的道士。叶晨打量了一下自己,并无什么破绽。
他默运敛息术,将自己的筑基期修为,大幅压制到炼气期。以免被兴州郡内的散修士看破实力。
随后,他朝兴城而去。
兴城,城门外的一片郊野,烈日炎炎之下。
搭建着两座巨大的祭坛,上面摆上了各色祭祀之物。
数千名道士、数千名和尚们在各自的祭坛祭天。
祭坛周围,大群手持刀枪的士兵把守。
但是攻纤谩骂声不绝于耳。
“求雨需要法力强,更要心诚才行。官府请我朝天观来便足够了,你们这些和尚偏偏横插一脚。我朝天观的法术怎么会不灵?!还不是你们这些野和尚在从中捣鬼,捣乱了天地灵气!灵气一乱,这雨自然是难以降下来。”
“我天罗寺的天罗经能为生人祈福,为死人超度,消弭大灾大难,区区旱灾不在话下。要不是你们朝天观在这里瞎搅和,雨早就秋来了,岂会不显灵!”
“我佛慈悲,救苦救难!但是你们这些死道士,不顾百姓死活,强行破坏法事,死后一定要下地狱,万世轮回成猪狗!哈哈,只有全心信奉我佛,来世才能脱离大苦大悲!”
“啊呸!我朝天观弟子法力雄hòu,以自身之力逆转乾坤,向天求雨!只问今生的道,不求来世,谁管它来世是猪是狗!你们的佛是哪尊佛,待你家道爷给他撒一包尿来,让他醒醒。”
“混账!居然敢污蔑我佛,难怪求不来雨,你家和尚爷爷跟你们拼了,”
两群各穿不同服饰的道士、和尚们,隔着祭坛,一个个气愤填膺,撸起衣袖,指着对方的鼻子相互破口谩骂,恨不得冲过去痛扁对方一顿。
要不是有大群士兵在周围把守祭坛,以免有人破坏法事,恐怕这两群道士、和尚早就打起来了。
周围观看的众兴城低阶官吏、百姓们都看傻了眼。究竟谁对谁错,他们也分不出一个究竟。只是一个个都十分有理,似乎谁都没错。
这两伙数千名道士、和尚的人群,泾渭分明,各有一名为首者。
正是朝天观的观主孔仙师,天罗寺的主持吴和尚。
朝天观祭坛之上,孔仙师浑身汗水湿漉漉,目光烦躁,不时望一望天色,神色担忧不安。天空中烈阳高照,火辣辣的太阳,几乎烤的地面冒烟。
地尚且如此,更不要说人了。
城外的道士和尚们,一个个被晒的像是焉了茄子一样。别看吵得厉害,但早就被晒的没了力气,只剩下斗嘴的功夫。
孔仙师旁边几名小道士,举着大伞,给孔仙师遮阳阻挡烈日。
“师父,看这鬼天气,恐怕再暴晒数个月也很有可能,很难求来雨啊!若是始终求不来雨,会不会令郡主大怒。把我们都杀了?”
其中一名小道士,极为低声的担忧道。
“闭嘴!”
孔仙师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狠狠的瞪了那小道士一眼,“本师乃是得道真仙,谁敢动本师一根寒毛,不怕天打五雷轰!郡主区区一个凡人,岂敢动本仙师!”
“可是咱们收了银子啊!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师父,这灾咱们可消不了啊!”
那小道士缩了一下脖子。
“哼,郡主不过是花了区区二十万两白银请我做一场求雨法事而已!这么一点小钱,就想把整个兴州郡内上千里的大旱给消弭掉?做梦!郡府的那些官吏,每年耗费千万两白银,不也没干成什么事吗!”
孔仙师不屑道,朝不远处的另外一座祭坛狠狠望去。他记恨的是,那天罗寺的吴和尚跑来跟他抢银子。原本四十万两的一场法事,硬是分去了二十万两口这让他大为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