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教训,她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奚鸢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永春宫出来的,她只知道,之后走的每一步,甚至每一个呼吸,五脏六腑都在痛。
她的衣衫被她的汗水,湿了个通透。
可是套上外衫,她除了面色苍白,还有最开始被按在地上的那张脸有些浮肿发红,她仿佛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人了。
“小怜?”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旁出传来。
奚鸢本能闻声转过去,脑袋缓了好一会儿才认出那道青衫身影是谁。
这是姜若恺第一次在她眼里看到毫无神采,关心道:“你怎么了?”
“没事。”她讷讷摇头。
走近后,姜若恺才发现她的狼狈。
小脸浮肿发红,嘴唇被咬破,她说话的时候,血还在往外溢,一张脸白得可怕。
虽然她看起来,衣衫整洁,可是发髻松松垮垮,发丝却被打湿成绺,紧紧地贴在颈项。
“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姜若恺敛起神情,着急上前拉过她。
他一拉扯她,奚鸢便痛得不行,拧了拧眉,强忍着没有叫出声。
看着姜若恺着急担忧的神情,奚鸢心头一暖。
即便她再决绝,他依然还待她如友,能这般,她已是满足。
她摇摇头,“我没事。没人欺负我。”
“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姜若恺气得不行,伸手拉过她的手腕。
见姜若恺的动作,奚鸢就知道他要给自己把脉。先不说这一身伤,这两个月以来,她自己都知道身子亏得厉害。
姜若恺的医术,只要号上一脉,什么状况,无处遁形。
所以她绝对不能让姜若恺给她号脉。
想着,奚鸢想抽手背到身后去,却不料姜若恺突然握紧,她没抽回手,反而顺着惯性撞进了他的怀里。
不远处,假山石后。
邱公公瞄了一眼身旁,望着那对相拥在一起的身影,面色黑得不像话的翟君临。
特别是,他龙袍宽袖下握紧的拳头,手背的青筋高高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