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羲和拧眉看着他,“陛下已经将秋猎一事派给了安王,若是被他抢了功劳,你先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自从厉明诀病倒后,那些墙头草又开始倒向厉明安了。
他每日上朝时,听到那些人对厉明安的吹捧之词,胃酸都想吐出来。
厉明诀知道他的担忧,但那点微不足道的功劳抢了便抢了。
毕竟,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
“放心,本王心里有数。”
沈羲和见他这么说,纵然心里满腹疑惑,也只能强行压下。
他又看向祈钰,问道:“你今日为何要在安王的酒里下药?”
虽然祈钰有时候确实有点小孩子脾气且爱憎分明,但也不至于不由分说地给人下药。
他觉得这件事必有隐情。
祈钰吃饱喝足,神色有些懒怠,打了个哈欠,才缓缓说道:“方才,我和王爷不小心听到厉明安和祈安然在谋划要杀掉本王妃,所以……”
沈羲和一听便猜到了。
“所以你气不过,就在他酒里下了泻药?”
祈钰支着下巴,语气懒懒地开口:“倒也不是气不过,只是那厉明安和祈安然几次三番要杀我,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怎么行?”
她又不是什么圣母。
听到有人要杀自己,自然要第一时间反击回去。
不过,方才那对狗男女只顾着偷情了,还没有说打算要怎么杀她呢。
这种感觉就像是看戏看到了正精彩的地方,却突然告诉你不演了。
实在是令人抓肝挠肺的。
厉明诀显然也想到了这点,脸色沉了沉。
“既然厉明安敢开这个口,想必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沈羲和点点头,目光看着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满是风雨欲来之势。
他轻叹一声:“看来,这天怕是要变了。”
祈钰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乌云将阳光遮得一丝不剩。
轰隆一声,细密的雨珠突然猛烈地砸向地面。
她起身站到窗边,任由冰凉的雨水淋湿她的掌心。
狂风卷席着乌云朝她所在的方向呼啸而来,祈钰面上却没有半分惊惧之色,反而勾唇轻笑了一声。
“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