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啊,你难道忘了,流七月是做兵器生意出身的吗?”
“你少拿些残次货来搪塞我!我告诉你啊,我今儿就是要钱!”
“不是残次货,都是上等精良的武器,我想,皇上他想配备一只强悍的军队,这些东西是必不可少的吧?就算你们用不上,你们可以拿去卖,也能换银子,换来的银子你想给皇上也好,给太后也罢,都是你的事。”傅问渔这个折中的主意听着是好极了的。
“我卖给谁啊?”
“颜显贞,我可以帮你牵线。”
“傅问渔你大爷!”
虽然二千大人他满怀怨怼,但是最后也只能接受傅问渔这个折中的条件,有总比没有强,本来他也没做太大指望从傅问渔那里扣出些银子来。
只是从丰国要来兵器最后又卖给丰国,这件事儿怎么听着怎么憋屈。
而且还是卖给一个在丰国边境对祈国虎视眈眈的颜显贞,那个颜显贞啊,他一把老骨头不怕死,成天活力十足搞三搞四,搞得祈国南境之城池陵天天提心吊胆,真的是快要烦死他个祖宗了!
热情好客的傅问渔百般不舍地送走了栾二千,望着他远去的软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听了半天笑话一直未现身的方景城从后抱住她,下巴靠在她肩上:“他真的好聪明啊。”
“嗯,温琅和萧凤来准备对流七月下手了,他是来报信的。”傅问渔抬手摸摸方景城的脸,转身笑看着他:“你猜,会是谁先动手?”
“你猜我猜不猜?”方景城显然是对你猜这种问题有百种流氓应对手段。
傅问渔白了他一眼:“你猜我猜不猜你猜不猜?”
方景城哈哈大笑,他家夫人可比宫里那位萧皇后机智太多了,这般问下去可是要问到没完没了了。
“那你先猜,他为什么要报信?”方景城拉着她往屋里走。
“他们已经害死了贾瞒,蕉美人,小开,如果再对流七月动手,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跟他们不死不休,你做为丰国战神城王爷,必然会对祈国开战,现在的祈国,可经不起你的打击。”傅问渔指尖轻轻划着方景城掌心的纹路,大概是太久不曾握兵器打仗,他手心里的厚茧消退了不少,摸着不再那么硌人。
“所以他才想让你交出些银子,免得真的激怒了萧凤来或者温琅,他是缺银子不假,但他也是为祈国着想,挺难得的,现在的祈国还有一个这样脑子清明的大臣。”方景城由着她摆弄自己手心,只温柔笑望着她一脸认真的侧脸。
“他这样想方设法地缓冲我们与祈国的矛盾,也挺不容易的。”何止不容易,简直是造孽,一个脑子不清醒的太后,一个一心要跟丰国打一架看谁厉害的皇帝,他这个唯一脑子清醒的大臣夹在中间简直苦得都要吐胆汗儿了。
“所以你不是送了好些兵器给他嘛?”
“你这个人,一肚子坏水!”
“那可不,不一肚坏水怎么诓得你喜欢我?”
傅问渔懒得理他一天到晚胡言乱语,扔了他的手倒了杯茶:“我刚才问你谁会先动手,你还没说呢?”
“急什么,很快那个人就会跳出来了。”
有一天晚上的时候,傅问渔刚刚准备了一桌饭菜,一行人正坐下要动筷子,杜畏皱着他没有眉毛的额头,对着方景城说道:“少主,宫里头有人来传话。”
方景城望着傅问渔,笑意渐深:“你看,我说过这个人很快就会跳出来的。”
“就你厉害,赶紧换衣服进宫吧。”
“傅小姐,宫里只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