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温琅刚欲发怒,又听得萧凤来的名字,“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是萧凤来为了得到贾瞒的银子,所以用离心蛊控制了蕉美人,意图逼贾瞒交出银子?”
“本王怎么觉得很像是皇上你缺银子缺得厉害,所以派人假冒了萧太后去抢贾瞒的钱,然后发嫁祸给萧太后,让我们为了报仇跟萧皇后斗得你死我活,皇上你坐收渔利呢?”既然温琅能想出那样的原由来,方景城也能想出这样的,为什么非要在这里争一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呢?尤其乱猜,寻找凶手不是现在更重要的事吗?
“方景城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温琅闷声低喝。
“那皇上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方景城抬眼盯着他,失去了全部的耐心:“傅问渔现在还躺在家中,对我而言,贾瞒的银子跟她比起来,什么都算不得,你却要把我拘在这里问这么多毫无意义的问题,温琅,你一直都这么想要贾瞒的银子,我怀疑你有错吗?”
“我怎么可能伤害傅问渔!”
“不想伤害她就好好在那把椅子上坐着!”方景城手指一抬,指向那把龙椅,气势一下子全部冲了来,几乎要将身着龙袍的温琅击退,“其他的事,我们会处理!”
耽误了太久的时候,方景城出宫时走得特别的快。
温琅未想到方景城会直接在这金殿上如此大声呵斥,他虽有些孤傲,但该有礼数从来不少,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傅问渔真的出了什么事?
而在他的桌上,放着一封不知道是谁传来的秘信,他望着这封信久久出神,秘信上写着,贾瞒所有的银子,都在傅问渔那里。
就在方景城刚刚出宫的时候,萧凤来的那道旨意也到了,
傅问渔的床前向来是不离人的,不是小开就是方景城守着,若是他们两个都有事,还有沈清让花璇他们,他们从不让傅问渔一个人待在此处,没有人放心她一个人。
但今天很奇怪,今天方景城进了宫,傅问渔的床前也没有人,她一个人睡在这里,高烧不退,全身冷汗,像是在做什么恶梦一般,又不能从梦中醒过来。
“傅问渔?”有人轻轻唤她的名字。
“傅问渔。”
“傅问渔!”
这个人拿出来一个缠枝花纹银香毬,银香毬四周腾着无数的黑气,像是里面薰了一把品质低劣的香烛,其中一道黑色的雾气腾出来,缭绕在她脸上,再缓缓聚集在她额头上,慢慢地想进入她的神识,她的大脑一般。
但是很让人沮丧,傅问渔的额头好像是被什么东西保护着似的,这团黑气怎么也渗不进去,黑气的主人便只好另想办法,比如她的心脏,可惜她忘了,傅问渔的心脏被沈清让下过血咒,那是连末族拘魂阵法都无法伤害到的地方,何况她这团小小的黑气。
她试了很多办法,都没能将更多的离心蛊送进傅问渔的身体,不进入她的血体,便不能与她血脉相融,不能控制她的精神,不能得到贾瞒的印章。
不能得到贾瞒的印章,要怎么向主上交代?岂不是真的要死在这一次了?
于是耐下性子,一点一滴地控制着那些黑色的雾气,妄图一丝一缕地钻进傅问渔的身体,毕竟这离心蛊里也装着异人的血,本就是同一样东西,应该更容易做到才是。
傅问渔在那座雪樱飞舞的墓地里感受着有人想要闯进这个地方,真是天真啊,这样的地方,岂是普通的办法进得来的?之前在贾瞒湖心小筑之所以有片刻的痛苦,是因为当时她心绪大乱,精神几乎崩溃,才使她有了可趁之机,如今只在这里守株待兔,她却看不出是个陷阱,要如何形容她的愚蠢?
可就是这样愚蠢的人,害死了贾瞒。
“我若是你,就直接把我给杀了。”等了半天,傅问渔一直都未能等到破壁而来,只她自己醒过来。
她睁开闭了好些天的眼睛,看着对面的人:“现在不杀我,你就再也杀不了我了。”tqR1
“你知道我会来这里?”
“当然了,不控制我,怎么得到贾瞒的印章,怎么得到她的银子,怎么跟你的主上交代?”
“你真是聪明得让人讨厌。”
“是你蠢得可爱。”
“你做了什么?”
“肖颜开,大家都知道是你,你还扮得这么神神秘秘的,不是自作聪明,蠢得可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