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出了什么事情!”
两个不良人扒开人群,带着一脸趾高气扬的气势走了过来。
领头的首先皱眉朝着我瞅了瞅,直到看见我身后一群小叫花子,顿时眉毛一竖:“呦呵!叫花子进羊肉馆,我冯某人还是第一次见!”
我知道麻烦来了,这些泼皮本身跟不良人就是一伙的,无非就是换个皮的故事。这几人估计有勾结。
我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斜,可自已本身没有户籍(这也是我当初混叫花子的原因),一旦对方咬死我偷钱,还真不好解释。
见我不说话,周围的舆情开始倒向泼皮一边。
“不敢狡辩了吧?我看到他把我大哥的钱藏在袖子里了,大家不信的话,搜一搜身就知道了。”
刀疤脸开始继续泼脏水,一个络腮胡子还走到他旁边来,示意自已就是刀疤的大哥。我明白下一步不良人就会顺着口风要搜我的身,如果那样,我就更被动了。
心知再按着对方套路走,等下一定解释不清,我立即决定掌控主动权。
干脆将袖袋里的钱袋子拿出来,单手捉在手里。
“钱袋子吗?我这里确实是有一个,不过呢,这位既然说这是你大哥的,那就叫你大哥说说里面是多少钱?”
混了这么久城隍庙,也不是吃素的,要说对方能猜出我钱袋子里面有多少银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眼神不善的瞪着络腮胡子。想看看他要怎么诡辩。
这一下把对方的节奏打乱了,络腮胡本来商量好,不良人从我这里搜出钱袋,立即会打开钱袋公之于众,银子一旦见了光,数目立即就公之于众,对账的办法就再不起作用。
络腮胡子犹犹豫豫,半天没个响动,我觉得自已的方法见效了。可是我还是低估了有些人的手段。
自称冯大海的不良人突然伸出右手抓住我的胳膊,我好歹上过战场,见过死人无数,立即将手中的钱袋握紧,我知道,一旦银子数目曝光,那就真的百口莫辩!
冯大海见我将银子保护的很好,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用强。于是又心生一计道:“兹事体大,你还是跟我回一趟衙门,是不是你偷了银子,自然有个公论!”
我暗道糟糕,这家伙哪里是要拉我去衙门,绝对是想随便找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把我闷棍,然后夺走财物,这个世道,他们敢空口诬陷我偷钱,就不怕我告他们夺财。
我大声喝道:“当真不讲王法了吗?”
“王法?”冯大海嘿嘿一笑:“进了衙门再说王法不迟!”
他随即眼神示意了另一个不良人到:“王二过来,把人给我带到衙门去!”
这是要用强了,我脑袋里轰隆一声,不是因为我怕他们,而是我知道,如果现在动手,那衙门肯定要介入,我这身份不清不楚。俗话说君子进了衙门也得掉层皮,何况我一无籍人士?
我已经做好准备挨一顿黑打,然后损失一些银子的准备,大不了以后再挣。
既然已经做好心理建设,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就主动将钱交出来,破财保平安!
两不良人上前驾着我,正准备往外带,此时的九指儿和小宋江准备过来帮忙,却被几个泼皮牢牢按住,毕竟年纪差了不少。看着周围又围上来四五个破皮,一群小叫花都不敢上来帮手,心中着急也无可奈何。
“等一下!”
突然一声大喊,我脑袋一偏,看见一个手拿纸扇的男子踏出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