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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灯火摇曳,香炉燃着香,淡而雅致。
他的话,反倒让沈婳冷静了。
“我看些杂书怎么了?可要我帮你回忆回忆,这些书还是你送来的。如今倒好,怪到我头上。”
“王爷还是讲点道理的好。”
细白的指尖一下又一下的戳着他的胸膛。瞧着架势,是要和他议上一整夜。
“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忽而她凑近,眼瞧着就要吻上,她却猫儿似的嗅了嗅。
“你喝酒了?”
他喉结滚动,面色冷峻,也许是酒,也许是夜里的情绪比白日来的更为浓。酒不醉人人自醉,身体的反应来了那么强烈,还有难控。
“今日欢喜,总要喝几杯。”
他换了个坐姿,不让她看出身体的反应,嗓音莫名的暗哑。
沈婳狐疑。
她是知道不少人给崔韫敬酒的。
却没想他来者不拒,一杯一杯全喝了。
旁人也许有分寸,姬霍那人唯恐天下不乱,只恨不得将人灌醉。好一雪前耻。
女娘居高临下的睨着他,眼眸水润却也清亮。她抬着下巴故作高贵冷艳的拿腔作调。
“也是,毕竟是与我定亲,到底是殊荣。”
她代入一下。
“也不怪你如此。”
“实则,我也由衷羡慕你。”
崔韫这是哪里来的运道!能娶到漾漾!
她若有尾巴,此刻恨不得翘到天上去。
崔韫眸色深邃,就这么凝视着她。
沈婳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空气里浓醇的酒香味勾人的很,她咽咽口水。
“闻得倒烈。好似比往前你酿的那两坛酒还要细腻宜人,你是不知,今日女席上的酒,我喝着寡淡的很,和白水无异。”
盛京的女眷,最多不过小酌怡情,可不像她是个酒坛子。
“回头,我去辅国公府搬些过来。”
崔韫如何不知她的意思。
“那是皇宫运去的酒。”
“哦,那我回头去皇宫搬。”
辅国公府,她还要克制一二,皇宫的话,她能搬空。
她打算好了正事,又主动将话题转回去。女娘盯着书酝酿片刻。情绪开始饱满。
“这才刚定亲,你就给我摆脸色了,往后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