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像吗?!”丁辰面色不善的问,亦显着几分逼迫凌人的气势,好似必须按照他地意思回答一般。
“呵呵,师叔,那他是大女婿了?”性明不慌不忙的带着笑容问道。他是怕这个师妹性子一犯。跟师叔较起真儿来。
“自然是大女婿!郭二小姐尚未到出阁之龄!”丁辰亦收起了气势,瞪了李梦秋一眼,方才回答,接着抚须闭目赞叹:“唉,郭大侠的这两个女儿,长得一朵花似地,咱们天山剑派的女人,一个也经不了!谁娶了她们,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
李梦秋斜睨了师叔一眼,红润的嘴唇微撇,心中颇是不服,论及容貌,稍有几分的姿色的女子,必不会容忍有人在自己面前赞别的女子貌美。
“喏,就像刚才那位萧夫人一般!”丁辰补充地这一句,顿令李梦秋有些泄气,看了萧夫人,她即使自负容貌,也是自愧不如。
“那刚才那位萧夫人,不是郭大小姐?!”性明虽然看似出家之人,但头上并无戒疤,一看即知并非真正的出家和尚。
他自小天资卓绝,堪称天才,只是免不了浮躁之性,强修一套天山绝学。结果走火,虽被丁辰强行止住,头顶却自此寸草不生,他便顺势给自己取了个法号,充了个出家人,也算自得其乐。
他也已成家,这句话问得颇有些酸意,对于美貌女子,男人都有觊觎之心,即侯他也是人到中年。也不能免。
丁辰摇了摇头,长长叹息一声。“唉,人无完人呐,这位郭姑爷什么都好,就是有些风流,加上这位。怕是已经有了三个夫人,四位妾室了吧!”
说罢,又是摇头又是抚须,颇有惋惜之意。
说话之间,三人已经回到楼前。刚要踏入屋内,丁辰忽然转过头来,一摆手,“你们俩不用跟进来了!忙你们的去吧。”
但两人正被勾起好奇之念,又岂会这般不明不白的离开!
可惜丁老爷子这会儿为郭大小姐惋惜,忽然没有了说话的兴致,眼睛一瞪,雪白的身眉一挑,将两人轰走。
轩窗皆敞。吹动屋顶地幔纱飘拂,屋内的空气颇为清新。
进了屋内,两人脱下长靴,穿着罗袜踩着柔软的地毯,谢晓兰先是掀开珠帘,莲步轻盈的观遍整个屋子,中厅、内堂、寝室,俱是铺着毛毯,几案锦墩却也与中原相同高矮,看来是依照中原风格所布置。
待她看完,敲门声响起,却是一明眸皓齿的少女,端着茶壶而进,少女虽然手脚利索,明亮的纯净的眼睛,却不停的看着两人,满是好奇的神情。
两人于是进入内堂,待少女有些恋恋不舍的掩门退出,这个屋子顿成了他们二人地世界。
男女二人对坐于内堂松木方桌旁,谢晓兰素手执壶,沏上两盏茶,看到窗前素上的瑶琴,便禁不住玉手痒,遂上前捧起瑶琴,坐回萧月生对面,置琴于桌上。
谢晓兰纤纤玉指,白里透红,置于琴弦之上,轻拨了拨,铮铮两声响起,她摇了摇头,对此琴地音质不甚满意。
她平常所用之琴,皆由萧月生所制,琴音之清,即使当世名琴亦无法相比,她琴道授业恩师郭楚望所赠之明且清辉琴,亦被她束之高阁,甚为罕用。
“大哥,我们真要帮忙么?”她抬头以如水般的目光望着萧月生,手下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琴弦,出淙淙清音,节奏轻缓,令人闻之心静神宁。
“要帮!”萧月生放下茶盏,顺手将不远处案几上的棋盘拿了过来,“丁前辈常年住在郭府,助我那泰山大人守护郭府家春,这点儿小忙,我又岂能拒绝?”
谢晓兰抿嘴一笑,横了他一眼:“若是不帮,怕是你那芙儿饶你不得。”
萧月生呵呵一笑,避其锋芒,换了个位置,往她身前凑了凑,棋盘摆于两人中间,将装着棋子的木罐递到她跟前:“来来,我们且手谈一局,瞧瞧你棋艺是否有长进!”
“没兴趣!”她一摆头,将精致地玉脸转向一侧,双手仍抚着清心之曲,“我更喜欢弹琴!”
她玉脸紧绷,看也不看他一眼,明显带着意气。
“哦?莫不是自知不敌,便要藏拙?”萧月生放下木罐,笑吟吟的看着她。
谢晓兰猛的转头,杏眼圆睁,很狠的瞪向他,似欲冲上前去咬他一般,随即放松表情,轻斜了他一眼,颇带不屑之意。
“莫非为夫脸上有花不成?”萧月生笑着摸了摸了自己那张平凡的脸。
她咬了咬薄薄地红唇,深深吸了口气,两手一拱,琴音骤停:“好罢!今日便杀得你哑口无言,免得你再信口雌黄,颠倒黑白。”
她声音虽是娇脆悦耳,语气却带着气狠狠的意味。
她将瑶琴一竖,置于桌边,拉过棋盘,掀开木罐盖子,纤纤两指夹出一枚黑子,重重按到棋盘。
“要让你两子么?”萧月生白子捏在空中,仍是笑吟吟的模样,眼中带着戏谑,一幅气人地架式。
“……”谢晓兰狠狠瞪着他,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薄薄的嘴唇送出两个字:“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