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庄
蒋墨成愕然几秒,随即闷笑出声。
他的手已经放在了她的腰上,本来就热的天气,他又跟火炉似的,那手掌贴着她,她却完全没有要躲的意思。
“那儿你都没去过。”
蒋墨成解释,他并不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如同他之前对她承诺过的,他说了会给她的,想方设法都要塞给她。只是没想到她会在这个关头提起,他哑然失笑之余,瞧着她好似在气恼实在泛红的脸颊
明明都还没有从她口中再次拿到男友的身份,他已经情不自禁地搂着她的腰,吻了上去。
柏盈一手还撑着太阳伞,担心会有人看见,在他倾身而来时,已经压低了伞的边缘,将他们二人遮住。
她真的很开心。
虚惊一场这四个字非常美妙。人在极开心或者极愤怒时,都不适合做任何决定,这一点她深以为然,可当蒋墨成烦躁到抬手扯领带时,她突然很想帮他重新系好,也很突然地想起了在宁市时他说过的话。
柏盈被他亲得都要贴上车身,她难免会分神,不如刚才那样认真。
车即便洗得再干净,在市区跑一圈也会有些灰尘,今天她穿的还是白色裙装,就在她另一只手就要抬起来推他时,他抱起她往后一退,稍稍放开,但唇还是贴着她的,“别分心。”
他还不了解她
生怕碰到车身让裙子沾了灰。
“你才是别烦人。”柏盈分了心,微微侧头,躲开,嘴唇擦过他的脸,“随时都有人来。”
蒋墨成当然也没有给人看现场的癖好,平缓呼吸后,为她拉开车门,顺手帮她收了太阳伞。他下车时就没熄火,冷气还开着,就是知道她怕热,想让她坐上车就很凉爽。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坐上车后,还是惦记着那件事,严肃地看向她,好似刚才迫切到都没听她回答便亲上来的人不是他一般。
从前他没这么烦人。即便是当初确定关系时,他也不会追着她问好不好,反正他说了在一起她没拒绝那就是答应了。
现在他却执着于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柏盈唇上还有着被轻咬过的感觉,正如他怕了她,她也得提防他。他对他自己也有着错误的认知。
“我现在说好,不代表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一辈子都是好。”
以他的厚脸皮,她现在晕乎乎地说了“好”,他就敢当成她答应了跟他一辈子“好”。
以后她要是提分手,他就能拿今天这一出来呛她、回绝她,仿佛跟他谈恋爱,那就是一万年起步。
他谈起感情来就是这样强势,否则当初也做不出不经过她同意,就擅作主张带她去海岛的事儿来她可以不同他翻旧账,那是因为那时候她没存着跟他正儿八经谈恋爱的心思,现在不一样了,有些话必须得提前说好,她拥有随时说“不”的权利。
他更不能像从前那样不顾她的意愿和感受。
蒋墨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伸手,将车门也落了锁。
听到这咔哒的一声,柏盈都笑了。
“我如果说不,你是不是还得跳车”她一笑,他僵硬的肩膀也松了,语调里有些阴阳怪气,显然还很介意那一出。
柏盈气啊,是谁说会忘记这件事的”
“”没理的人变成了蒋墨成。
他想了想,的确,他答应过她,会将她跳窗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行,我不提了,这辈子最后一次。”
“下次再提呢”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