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风原本并没有太过上心,只不过他的目光掠过酒吧卡座的时候,却是不由得眉头一皱。
在酒吧卡座的一个阴暗角落之中,那胖子见女孩离开,顿时露出一股子奸邪的笑意,然后他站起身来,下到舞池中央,将一叠钱塞给几个跳舞的长发青年,然后嘀嘀咕咕的说了点儿什么,这才快速的离开了酒吧。
杨逸风顿时冷冷一笑,因为他分明看到,那胖子临走之前,用一种猫看老鼠一般的眼神瞅了瞅自己,嘴角挂着冷笑,分明没安好心。
果不其然,在那胖子离开之后,几个小青年也不跳舞了,晃着膀子慢慢的朝着杨逸风这边走来。
“小子,喝够了不?够了跟哥几个走一趟!”其中一个脸上带着横肉的黄毛小子对杨逸风颐指气使的说道,他脑袋上的头发根根炸起,看上去就像是个刺猬一般。
杨逸风没有起身,而是盯着这几个混混,幽幽说道:“那秃子给了你们多少钱?”
“哟呵,小伙子倒是挺上道,实话跟你说了吧,那胖子给我们三千,让我们好好的招待招待你,”那青年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杨逸风一眼,然后便是吹了一声口哨:“带走。”
“嘿嘿,小子你别怕,我们哥几个下手很有分寸,不会让你很疼的!”另外一个青年张嘴说完,便是对同伴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就有两个青年走过来,一左一右带着杨逸风就往外面走。
而杨逸风全程都没有反抗,只是随着他们一路往外走,手里还夹着一根烟,看上去倒是颇为悠闲。
酒吧后门,这里有一个幽深的巷子,平时根本没人来,确实是个办事儿的好地方。
“小子,都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次就抱歉了,我们必须要弄你,”那个刺猬头看了看杨逸风,然后悠哉的对他说道:“怎么样,要不要等你抽完这根烟啊?你小子挺值钱呀,那胖子说了,只要卸了你一双手就行。”
“一双手三千块,倒是挺便宜的,”杨逸风说完,便是不怀好意的盯着这几个青年。
几个青年一下子懵了,这人咋回事?他们之前像是这样的事情没少干过,只不过还从来没有见过像是杨逸风这么淡定的。
难不成这孩子脑袋没长好?都要被人废掉手臂了,还能笑的出来。
“给我上!”
刺猬头见到杨逸风冷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就有种特别不舒服的感觉,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个青年似乎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不过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正如他自己说的那般,拿了人家的钱,就要办事儿,所以这一刻,刺猬头一马当先,直接冲了上去。
而夹住杨逸风手臂的那两个青年也是赶紧发力,准备将杨逸风的手臂拧到身后去,然后强迫他跪下。
可就在这个时候,杨逸风动了。
他右手屈指一弹,手里的烟蒂顿时飞了出去,正中那刺猬头面门,刺猬头一声惨叫,双手捂住脸,与此同时,杨逸风猛地将双臂往前一折,只听到耳边‘咔嚓咔嚓’两声脆响,紧接着,那两个架着他双臂的青年手骨震裂,就像是两个火柴棍一般,顷刻间崩折。
废掉这两个人,杨逸风没有半点儿停留,飞身上前,抓住一个小混混的手臂,轻描淡写的一折。
“咔嚓!”
又是一声骨裂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是一声大叫,这个人的手臂被直接折断成了V字形,骨头都从手臂里面刺穿了出来,那个人甚至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就疼得晕了过去。
一连废掉了三个人,杨逸风才是慢悠悠的站直了身子,与此同时,刚才被烟蒂弹到脸上的那个青年也是恢复过来,正准备吆喝一声冲上去呢,一睁眼就傻了。
他的人,已经全部都躺在了地上,不断的发出哀嚎。
“卧槽!”
一下子,那刺猬头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他感觉自己好像是遇到了传说之中的魔鬼,两只眼睛颤抖的盯着杨逸风,而两条腿虽然极力想要离开这里,可却根本不听使唤。
“这怎么可能,你是魔鬼吗?”
“我早就说了,三千块买两条手臂,真的很实惠!”杨逸风冷笑一声,慢慢悠悠的朝着那刺猬头走了过来。
虽然杨逸风走得很慢,但是那青年此时却仿佛度秒如年,脑门子上冷汗哗哗的流下来,甚至是说话都有点儿不利索了。
“大。。。大大大哥,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们吧!”刺猬头只感觉自己的上下牙不听使唤的使劲碰撞,‘嘚嘚嘚’的声音从嘴里传来,他第一次见到杨逸风这样一个打四个跟打小孩儿一样的人。
这他娘的简直不是人类啊!
此时,刺猬头只想着能够得到杨逸风的原谅,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几个兄弟都已经疼得死去活来了,可是杨逸风根本就不给这个机会。
“你不是自己说过了吗?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小子,不好意思了,”杨逸风笑了笑,竟是将这个刺猬头之前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
那刺猬头显然还记得,当初就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让你欠!
瞧着杨逸风慢慢走来,刺猬头的眼神也由一开始的惊骇慢慢的变成了恐怖,随后又变成了狰狞,最后他终于是豁出去了,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大叫一声对准了杨逸风的心脏捅了过去。
“你给我去死吧!”刺猬头看出来了,今天杨逸风要是不死,死的可能就是他了,为了不死,他必须要拿出骨子里面那狠劲,弄死杨逸风!
刺猬头想得挺美,但是他的匕首距离杨逸风还有一寸多远的时候,肚子上却是突然挨了一脚,他双眼猛地朝着外面突出,整个人像是一个大虾一般飞了出去,与此同时,眼前黑影一闪,一个人快速来到他跟前,伸手就是‘咔嚓’一声。
那刺猬头的手臂,也被杨逸风轻描淡写的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