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选个对比项来直观比对,唐少雨是健康的白。
他则是带了些昏暗,偏向麦色那边一点,不过,他只一只脚踏进去。
小巴则是直接站到了麦色里头。
这么一瞧,小巴的手也比他大了一号。
他那边天马行空着,小巴这已经引着他手指张开。
小巴的手指沿着他手背滑过,轻轻揉搓每一个指关节,像是冒险者探索未知丛林一般,带了些谨慎和试探。
在张秋池神游至尾声时,他已经一手捧起张秋池手掌,另一只手的指尖在张秋池掌心画起了圈。
张秋池手一缩,就要收回去。
他似乎早有预见,手臂一收,便又擒住了张秋池的双手。
这次他没再行暧昧难明举措,只最后带着张秋池的手到水中过了一遭,又从前头架子上拿了布巾为张秋池擦拭。
但张秋池惊觉自己呼吸居然随着布巾包裹和隔着布巾的小巴的仔细动作在微微加速,甚至心跳也在追赶这个频率。
周围太静。
静谧到仿佛只能听到彼此心跳、远处壁炉中并不热烈的柴火燃烧和呼吸交错。
小巴微垂眼皮,看了他的无措神色一眼。
张秋池正僵硬的迈腿,准备回卧室睡上一觉,好驱散下这种诡异的相处带来的奇怪心情。
即便他这会儿已经找不到刚才那点愈来愈浓稠的睡意了。
小巴却站在原地不动,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怎……”
张秋池没能说完,唇便被衔住,剩余的音节统统淹没其中,再也掀不起水花儿。
小巴的吻又笨又直,只才贴上时分像是温柔,后头倒更像是想吞人下肚的研磨。
张秋池脑袋登时“轰”的声开了锅。
之前那些错觉,终归用事实阐述了实情——那根本不是错觉!
他想退一步离开,小巴却如尝了荤腥的猛兽,步步紧逼。
盆子被碰歪,失去重心,“咣当”一声连盆带水摔到地上去,打湿了他们半截裤子。
张秋池扭头躲闪,急急道:“小巴!”
“等会儿——”
小巴充耳不闻,也不作应,只顺势低头,一口下去又亲上了张秋池的脖子。
感知到湿热和小巴明显升高的体温,张秋池只得蹲下身去躲。
于是他就在无意中,脸跟小巴距离十分近。
甚至能清晰观察到那些与往日不同的变化。
现在已经是卡在餐厅门侧,被小巴限制了活动范围,退无可退,他只能又直起点身子。
不然就太尴尬了。
“怎么了?”小巴随他弓下身子,手臂也跟着下来,手一直按在墙上和门框间,两两遥遥相对。
“不是我,你这是……”张秋池才起了头,才发觉自己这个问题太无力了。
这种情况还能是怎么了?
张秋池长长叹息声,小巴又道:“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
“当然是我没有把你当成过,就是……”
“可以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