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有人抗拒,有人忧愁……
景元承达到了目的,是最高兴的,一时间还想留他们在宫内用家宴。
岳太后扶额称头疼,这才免了家宴,散去众人。
景元承留下尽孝,扶着太后送回内殿。
临走之时,岳太后抓住他的手不放,“皇帝,你勤政爱民,定会比你父王更有作为,但你今日答应母后,以后无论何时,不要牺牲和宁的幸福,和宁与你,手心手背,都是母后的心头肉。”
景元承身体僵在原地,怔肿片刻,他才把手里的茶水奉上。
“母后,朕不会的,和宁也是朕的亲皇妹,朕自然希望她一生平安顺遂,幸福无忧。”
跪在床前,他清冷的声线,带了几分恳切。
“和宁的婚事,不也是母后的一大心病,朕此番登基,第一件事就想帮她找到幸福,难道朕做错了吗?”
岳太后盯着眼前的皇儿。
金冠玉束,短短数日,他竟长的如此高大了。
罢了!
他是皇帝,自己怎么能要求他事事不夹杂私心呢!
只要和宁能幸福,赐婚之事出于什么考虑似乎也并不重要。
“母后累了,你退下吧!”
“是。”
景元承愣了片刻,才缓慢起身。
拍掉外袍上的尘土,他大步出了中宫。
身居高位者,总是难以两全,他如此计谋,也是为了母后,为了和宁,为了天下,何错之有。
因为赐婚的事,沈嵘被和宁光明正大的留下。
孟知溪先一步跟着谢长宴出宫。
走出宫门,她才觉得身上那股压迫之气散去不少。
深呼了一口气,手就被攥进一双温暖的手掌内。
“怎么这样凉,出来没抱袖炉?”
孟知溪摇了摇头,“没有,这不是急着入宫吗,忘了。”
谢长宴脸色不好看,似乎是在责怪她不爱护自己。
刚刚在殿内,就看她脸色白的厉害。
为此他还称冷,让宫人添了好几次炭火。
两人上了马车,谢长宴把厚毯给她盖上,又牵起她的手,放在手里暖着。
这才嗔怪道,“下次别忘了,出门要先顾好自己,等我回去,要看看是哪个不仔细的奴才,竟然让主子出门冻着。”
孟知溪见他真生气了,才哄道,“是我自己嫌麻烦不让带的,不用责怪她们,再说今日是入宫,我哪还能抱着袖炉。”
“怎么不能,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人能说个不字。”
确实,她现在出入宫,这些宫人们都对她顺着敬着。
可那又怎样,不还是没有自由吗?
孟知溪眼神一暗,低声问道,“圣上此举,可是要让沈家当这重商之举的领头人?”
谢长宴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