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溪用他的话怼了他。
阿西达本来就嘴笨,被她这么一说,半天也反驳不出来。
“我是不豁达,可你们中原人心也太狠了,两年,整整两年,她从未回来过。”
糙汉子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阿西达也不知为何,就这么在一个中原女子面前,松懈了心房。
孟知溪诧然看了他一眼,“或许人家根本就不喜欢你呢,你一口一句埋怨,两年了,都没有仔细想过你们之间的相处有没有问题,就这样论了人家的罪,若我是那姑娘,也定不回头再找你。”
孟知溪这一说,倒是让阿西达面色更沉重了些。
他失神片刻,没再说话。
歇息的时间不短了,大王交代过,这三日尽量不要停歇。
围着罗城附近绕也好,跑的远远的也好,总之,要避开追兵。
鉴于两人刚刚的深入谈话,阿西达态度客气了不少。
“喝完水,尽快启程。”
孟知溪接过水碗,竟然还是热的。
她诧异的眼神抬头和阿西达对视。
那人摸了摸鼻尖,不自然道,“是我家大王嘱咐过,要照顾你,要不然,我是不会惯你这毛病。”
孟知溪回了他一个冷眼。
就他这个态度,那姑娘不跑才怪。
喝了半碗水,孟知溪十分自然的起身,“我要如厕,然后才能出发。”
阿西达摸着腰间的弯刀刚想跟近,又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不许跑远,不然逮到打断你的腿。”
孟知溪敷衍答应了两声,并不惧怕。
还一直威胁他们不要靠近。
不然不论耶律齐要谈什么条件,等她这个人质回到谢长宴身边,一定会告状破坏他们的谈判。
阿西达不是一直说她是祸水吗,那她就把这祸水的角色演的逼真一些。
她的话到底有些震慑力,阿西达命几个手下,全都背过身去,不准听,不许看。
应了耶律齐的交代,尽量把这位祖宗伺候满意了。
这样的冰天雪地,阿西达量她不敢跑。
否则就她那小身板,没等跑回罗城,就命丧半路了。
孟知溪顺着旁边的小道,越跑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