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扶着人下车,又在马车前细心帮人把披风系好。
叶安和墨竹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这位孟姑娘来的这几天,简直给他们开了眼。
得得得,不留下来碍眼,两人主动承担了拴马寄车的任务。
只有碧芙,默默跟着两位主子进了酒楼。
近来快要到元日,城中的人多了起来,竟然一时没有包厢了。
碧芙花了重银,才淘换到一个靠窗里安静点的位置。
孟知溪坐下,顺着窗户往外看,对面的小摊位好像在卖烤红薯。
两个扎着小啾啾的娃娃,吵着闹着要吃。
父母无奈,掏钱买了一个,那两个小娃娃一人一半,吃的正香。
饿了一路,菜还没上,孟知溪这会儿看的目不转睛。
谢长宴失笑,睨了一眼窗外的小贩。
“怎么,想吃?”
不待孟知溪回答,他便起身,“等着,我给你去买。”
明明有碧芙在旁边候着,他倒是有兴致,抬步便出了酒楼。
孟知溪在窗子里看着他跑去买红薯的背影,弯眉浅笑。
谢长宴掏了银子,回头看着窗内的佳人,心满意足。
“老板,我家娘子爱吃甜,你给挑个甜的。”
“好好好。”
这边谢长宴挑着红薯,酒楼却已经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谢公子来了,还不快请到二楼包厢。”
他口中的谢公子,自然是这天阳城的小霸王谢长恒,他父亲是滇侯,母亲是锦芳夫人,权势地位在天阳城一手遮天,可以说他是这天阳城的小太子也不为过。
男子一身上等的狐皮白裘,一抬手,身后之人才收了伞。
这几日天气冷了,家里的莺莺燕燕都挤在家里,吵闹的厉害。
谢长恒烦躁的不已,这才出来透口气。
谁知等了片刻,这酒楼竟然连一间厢房都腾不出来。
“混账,知道这是谁吗,你们酒楼还要不要开了?”
掌柜都不用去看谢长恒阴郁的脸色,被他身后的随从这么一吼,吓的腿一软,跪到地上。
“公子恕罪,公子恕罪,是下面的人不懂事,我这就让人去找厢房。”
狭长的眼角透着不善,谢长恒抬脚,把掌柜踹到一旁。
“废物,信忠,你亲自去找,爷要靠窗的好位置,遇到哪个不长眼的,直接扔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