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
列宁格勒的街道被严格把控,
整座城市除了工厂区的金属碰撞声,就是彻夜在各个街道徘徊警笛声与契卡情报工作人员的皮鞋声。
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找到被那些身着浅蓝色军服带走的人,无论是工人亦或者是某些平时在政府大楼办公的党内高层。
连带着他的家人,都没有再回来过。
安全保卫总局的审讯室,两名情报人员翘着腿冷声问道。
“你儿子的下落你不知道?米丽达夫人,您是一位优秀的老党员,出于对您的尊重我没有用任何审讯手段,可。。。。您拒绝合作,很抱歉。。。。我恐怕得得采取另一种方式了。”
刚从火车上被逮捕的米丽达,用肩头蹭了蹭眼角的泪滴,沉重的手链因为细微的动作发出阵阵轻响。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经把尼古拉耶夫所有的信息全部告诉你了,他爱去的酒馆,他的书房和卧室也被你们翻了个底朝天。”
“你们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眼泪在审讯室不会遭到任何同情,情报人员轻敲桌面,扫视一眼资料后,继续施压道:
“你作为尼古拉耶夫的妻子,你会对他的刺杀行为一无所知?你有两个妹妹在莫斯科的食厂工作,现存于世的母亲在列宁格勒农村的小房子里安享晚年。”
“你知道你不配合他们会遭遇什么吗?”
“他们会丢掉自己的工作和所有福利,被拉去远东的雪地里,与没完没了的工作和微薄的食物作伴,考虑清楚米丽达夫人,考虑清楚!”
楼上,
默默注视着审讯现场的斯大林接过手下递来的资料,亚戈达在一旁恭敬的汇报道:
“我们发现尼古拉耶夫在外宾酒店拥有一个房间,前台人员说,这个房间是一位自称为尤金的芬兰人给他租的。”
“房间内的保险箱内的两支左轮,和案发现场一致,除此之外我们还找到了类似毒药,和一张未被燃烧殆尽的芬兰报纸。”
冰冷的双眼扫过照片的同时,宛如一枚尖针般嵌入亚戈达的侧脸。
“这个尤金有查到什么吗?”
“尼古拉耶夫常去的酒馆有人发现,他在一个多月前和一位人产生过争吵,后面也经常能看到尼古拉耶夫和这个陌生人出现在一起。”
“可以基本确定这个人就是尤金,赶制的画像已经在列宁格勒铺开了,如果他还在苏俄境内,我们一定能抓到他。”
“对了先生,在刺杀事件发生的一周前,曾有人发现尼古拉耶夫去过叙利亚领馆,并且正好在那段时间,叙利亚领事通报了一次回国航班。”
“我猜测,这场刺杀极有可能由芬兰主导,叙利亚也协助的可能。”
亚戈达事无巨细的说道。
“那些反对派没参与?”
斯大林将照片随手甩到地上,接着问道。
“我还在查。”
亚戈达清楚,
基洛夫死已经是既定的事实,
刺杀可以是一个疯子的自发行为,
也可以是国外势力的密谋,但同时也可以是反对派乃至斯大林口中仍存在苏俄体制内托洛茨基集团所为。
一切都取决于斯大林想怎么办。
是简单把这件事变成刺杀,还是借由这件事将影响进一步扩大直至影响整个苏俄。
通过从目前的情况和言行来看,
他更倾向斯大林会选择后者,芬兰是既定的敌人借由为基洛夫同志复仇是完美的开战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