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师傅指了指身后说:“是在山脚下,村口的公路上的车……哦,他是去机场。”
张小兮听后,眼睛朦胧,她抬头叫了声外婆,见外婆伫立在大门口,她喊道:“外婆,哥哥还活着!他还活着的……哥哥他……”她觉得喉咙哽住,说不了话。
没有人能体会她的心情的,那么多年了,她以为,她一直以为哥哥死了,她心如刀绞,她哀痛欲绝,可是即便这样伤心痛苦,她还是时时怀着一种万一他还活着的心情,她就是一直在等着这个奇迹啊!
她转身抓住周师傅,眼泪已经不由自主的落下来,“他好不好?他现在好不好?你能联系到他吗?你是怎么接的他?他为什么在村口?他不回来吗?他不找我们吗?”
周师傅看着激动的语无伦次的张小兮,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求助一般看向立在一旁不说话的季沐时。
季沐时道:“周师傅,那个人很重要,你知道什么的话,麻烦你一定告诉我们。”
张小兮使劲点头,是的是的,季沐时说的,就是她想说的,那个人很重要很重要!
她哽咽的更厉害,双手一直拽着周师傅的手臂不放松,怕他跑了似的。
周师傅一脸为难,“……可是,我刚刚说的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啊,就在村口接的他。”
“他好不好?他现在长的什么样?”
周师傅回忆说:“高高瘦瘦的,他背了一个黑色的背囊,肩膀上还挂着很大的相机,上车之后他还对着村口拍相片。”
张小兮听后眼泪簌簌而落,“是的,是我哥,他户外摄影就是喜欢背一个黑色的大包,他喜欢在肩上挂一个单反,随时拍照的。”
她盯着周师傅,希望他再说一点什么,周师傅无辜的摇头,“其他我真的不知道了哇,只记得挺俊的一个小伙,呐,就跟季先生差不多,顶高顶帅,白白净净的。”
周师傅走后,张小兮就拉着外婆坐在门前的小椅子上,从头到尾交待了哥哥从五年前就失踪的事,她眼睛湿润的说,“我一直以为哥哥出事了,这几年,我一直不敢想不敢提……外婆,哥哥他没事,哥哥,没出事,真是太好了……”
外婆湿着眼睛嗯嗯地点头。
张小兮惊喜过后就是满心的疑问,“可是,他为什么不回家?”
外婆不说话,她膝上放着筲箕,筲箕里装着青色的豌豆荚,她在不紧不慢地剥着豌豆荚,张小兮摇着外婆的手,“外婆,你说哥哥为什么回来也不找我们,他都到村口了,为什么不进来?”
外婆说:“小兮啊,别管小禹回不回家,你都一样要快乐的生活。”
“外婆,你不奇怪吗?”
外婆的眼睛看着豌豆,手下不停,“你是你,哥哥是哥哥啊。”
“我知道啊外婆,这个不用你提醒我,可是,哥哥为什么不回家呢?”
“你要结婚生子的,不可能跟哥哥永远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