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风看了裴修一眼,笑道:“三王子那日与我说的,这几日我认真考虑了一下,我觉得这生意可做,只是三王子所求,我跟我家夫君恐怕难以做到,这才耽搁了。”
“看看,裴夫人就是爽快!”宁王跟三王子对看一眼,心里有了底,“不知三王子所求为何?本王看看能否帮上忙。”
三王子笑道:“还是为着通商一事,想请裴大人从中促成。”
“这事啊,这确实有点不好办。”宁王沉吟道,“父皇不点头,谁也没辙,王子啊,我看还得从长计议,不过既然裴夫人答应了,生意的事你就甭担心了。”
“是这么回事。”三王子朝晏长风笑,“本王一心想与裴夫人合作,裴夫人能同意本王十分欣慰,期待我们能成功合作。”
晏长风微笑颔首,“三王子客气。”
“那得了,事就这么定了。”宁王笑呵呵地搓搓手,“那三王子,裴大人,裴夫人,本王就不送了。”
裴修拉着媳妇儿的手,“殿下,我们这就告辞了。”
“诶!等等!”秦氏见他们终于说完了话,忙凑上来拦住宁王,“宁王殿下,我是霁清他二婶,妤凤她母亲,我们妤凤啊前两日收了您送的衣裳首饰,高兴得什么似的,一心盼着今日来府上见您呢,谁承想啊,昨日晚上着了凉,今早上就起不来了,躺在床上病恹恹地嘱咐我,一定要跟您赔声不是!”
宁王看在三王子那番许诺的份上耐着性子听这婆娘说废话,他装模作样地点着头,其实没听进几个字去,“啊,原来是裴家二房的夫人,贵小姐生了病得赶紧找郎中去,本王就不留客了,慢走。”
秦氏一听这话,心凉得透透的,“宁王殿下,您忘了妤凤了吗,您怎么能忘了她呢,您亲口说要娶她为王妃的!”
此言一出,宁王府门口还没来及走远的宾客都愣住了。
宁王简直后悔刚才没把这女人轰走,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秦氏,“裴二夫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本王的亲事得由圣上做主,本王怎么可能许诺娶谁?”
秦氏当众这样说,无非就是想逼着宁王承认,自然要咬死了说,“宁王殿下,虽说我们小门小户的,入不了您的眼,但您亲口说的话您不能不认啊,您这把我们妤凤当什么了?她一个姑娘家,为了您一句话魂不守舍的,要知道您耍着她玩儿,她不得寻死去啊!”
宁王脸颊抽得一抖一抖的,这妇人正经诠释了什么叫胡搅蛮缠,讹死人不偿命。
“裴夫人,您这意思,本王是那等说话如放屁的主?”宁王拉下了脸,“本王连你家小姐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何曾说过这些话?夫人这般当众讹人,如果不是看在裴大人裴夫人的面子上,本王早就不客气了。”
裴妤凤跟宁王在宫里见面这事说白了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何况裴妤凤还是扮作丫头偷偷进去的,真摊开了说,裴妤凤得先把脸皮豁出去。
宁王寻思着,但凡秦氏要点脸就该闭嘴了。
可谁知,秦氏就是不要脸。
“宁王殿下,那日宫中设宴,您在宫里主动接近我们妤凤的事您忘了?隔天您就给我们妤凤送去了衣裳首饰,让她今日穿着戴着来府上,姑娘家的名声比天大,我还能拿这事讹您不成?”
宁王都气笑了,“裴二夫人,宫中是什么地方,那是男女私会的地方么?何况,本王怎么不记得你家小姐有资格进宫呢?”
秦氏:“我……”
“二婶,”裴修淡淡道,“天儿不早了,妤凤还病着呢。”
秦氏让侄子这不温不火的话敲打得一哆嗦,剩下的话没能说出口。这一耽误,宁王转身进了府。
“诶!”秦氏闹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毁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今儿说什么也让妤凤穿着宁王送的衣裳来!
回了府,秦氏就闹开了,“二侄子,你干嘛拦着我呢,分明就是宁王他耍着人玩儿,那打的可是咱们国公府的脸,打的是你裴大人的脸!你不吭声就罢了,还拦着我讨公道,这叫什么事!”
裴延升:“你少说两句!”
“还有你裴延升!”秦氏矛头又指向了二老爷,“你个没用的东西,在宁王眼前晃了大半天都不知道替我们妤凤说句话,你干什么吃的你!”
裴延升难得硬气一回:“你有用,你也得吧得吧说了半天,人家宁王认了吗?我看要不是霁清跟长风在,人家都没耐心听你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