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李先生见到了家人,还想嘴硬,倾国就在他媳妇胳膊划了两刀,伤口深可见骨,他媳妇当即就痛的晕死过去了。
李先生见多年未见的妻子为他受苦,很不忍心,但还是咬了咬牙,不准备开口,最后,倾国拿他儿子出手,“你最好想清楚了,要是不据实以告,这把刀,砍下去的地方,就是你儿子的脖子。”
“别……”李先生惊出了一身冷汗,忙囔囔道:“我说,不要杀我儿子,我说,我都说。”
他李家没落了,只剩下这一根独苗,他可不能让这一根延续他李家香火的独苗都弄丢了,要不然,他死后,有何脸面去见地下的爹娘。
他斟酌了一番,讨价还价:“你……你们得先答应我,过后,安置好我妻儿的命,保住他们不被杀。”
见他口松了,打算招供,赫连瑾勾唇一笑,道:“这个好说,只要你不耍滑头,保两人的命,那是小菜一碟。”
“那……”
他能不能让他们签下文件?
李先生异想天开的想着。
见他又迟疑了,站在赫连瑾身后的倾国眼一瞪,怒喝道:“还不从头说来。”
李先生的儿子吓得脖子一缩,一脸惊秫,忙垂下脑袋,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李先生忙应了一声是,儿子和妻子的命都捏在人家手里,也不敢有所隐瞒,缓缓道:“我……我家以前是落魄的书香门第,因为穷,没银子,爹娘养不活我,我从小就是吃百家饭养大,十一岁那年,却突然被一群黑衣人抓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人贩子,后来被带到了一个山里面,和很多被抓来的孩子一起习武。”
“我天资不好,习了半年多,还只能打赢一般的普通百姓,后来,被人知道我识字,就被莫名其妙的跟着一个管事学习做生意。”
“有人管着,吃得饱,穿的暖,还学本事,我自然很高兴,整日就像是在梦里一样,后来本事学成了,管事还给我指了一门亲事,娶妻生子后,我就被主上派到了寅城。”
说到这,李先生住嘴了,两只手捏的死紧,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不过,已经不容他犹豫,倾国一个眼刀子射过来,李先生就咬了咬牙,继续道,“我名面上是秦晋的幕僚,实则是在利用秦家的生意,暗地里给主上运送粮食。”
“莱阳国盛产粮食,特别是这寅城,地处宽广,气候绝佳,每年粮食都大丰收,秦家有自己的一艘货船,每次我购得了一定数量的粮食后,就会有人出现,把粮食从水路分几次运走,如果遇上了查检,就会用秦家的名义过关。”
“秦家在莱阳国几大城市,开有几家粮店,而货船每次运送的粮食也不多,说是给店里补货粮,无人怀疑,也无人察觉。”
“那些粮食都运送到哪里?”
赫连瑾突然插进一个问题,李先生怔了征,摇头道:“我在寅城,只管买粮,至于运送的任务,则是另外有人执行,不过……据我多年观察,我敢肯定,那粮食是运到那个山里面去的,那里有军队,每年都需要消耗大量的粮食,而利用秦家粮店买粮运粮,不会引人怀疑。”
既然都说了,那他就说的彻底点,把所思所想所猜都露了出来,只希望眼前的人能信守承诺,等他死后,能保他妻儿一命,让他死后有脸面对李家的列祖列宗。
赫连瑾听出了话外之音,皱了皱眉头,心知事情变得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