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寝宫之中,云衍将苏涵放在榻上,喝退了宫人,开口道:“莫装了!”
苏涵一愣,却也没有让云衍失望,动了动眼皮,然后睁开了眼睛,娇娇的道:“太子……”
然后不等云衍问话,她倒是先抹了泪水,道:“太子,臣妾不是有心的,没有烫着太子吧!”
云衍拧着眉头看着苏涵,似乎在思考这个女人的话有几分真,又在猜测,她的嫁入东宫是巧合,还是别有目的。
良久他才道:“本宫到希望你是有心的!”
说完,竟是转身离去。
苏涵不笨,她看着云衍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若是秦家真的为云衍好,云衍不至于表面服从皇后,实际上却满是排斥和疏冷。
世子要让她查云衍的病情,难道不只是想要知道云衍的病是真是假,世子是在怀疑,云衍喝的并非救命的药?
她拿出袖中沾了药水的手帕,起身,放在窗边一盆兰花的盆栽底座下面。
夜半时分,一个洒扫太监在偷偷摸摸的在太子妃寝宫门转悠,趁人不注意,伸手拿走了下面的东西。
……
封玦拿到东西已经几日后了,养了些时日,褚均离的身子已经大好,就连傅常欢也醒了过来,不过,小姑娘伤的太重,肺上落了病根,以后受不得寒,否则要得咳症。
许是因为傅康冀的原因,褚均离得知傅常欢落了病根,便留了沈越留在傅府给傅常欢调理身子。
封玦在坐在灯下,拿着帕子看了许久,都没有看出所以然,放在鼻尖嗅了嗅,倒是闻到一股子药味儿。
她眸光一亮,自然明白了苏涵做了什么。
封玦将手帕收入袖中,转身对褚均离道:“夫君,你将沈公子留在傅府,明日我们回相府后,你若是又病了该如何?”
褚均离坐在榻上,见封玦将那条不属于她的手帕收入袖中,他眸光微闪,然后淡淡的道:“无碍!”
“那我去问问沈公子,向他讨几味药,然后亲自去抓来,以防万一可好?”
褚均离连眼皮都没有抬,淡淡的应了一声:“你想出去便出去吧,岳父大人都不拘着你,本相还能拘着你不成?”
封玦一噎,摸了摸耳边的头发,瘪了瘪嘴,然后拿了一件披风穿在身上,一边系带子,一边抱怨道:“在府里闷了几日,也不知你们怎么还能待的下去。”
说完,还不忘白了一眼褚均离。
绛红色衣袂在门口一闪而逝,褚均离听着那抹欢快的脚步走远,放下手中的书,跟了上去。
封玦其实并不知道褚均离跟了上来,但是她却不觉得褚均离会这么大方,放心大胆的放她。
毕竟,以褚均离的内力,若是真的要跟踪,她根本无从发现。
所以,她故意在花园逗留了几圈,当真做了一副游玩的模样,褚均离那人,哪里有那个耐性跟着她走?
等她放心后,她才饶过假山,从侧门出府。
褚均离从暗处走出,正要跟上,却不想身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他眉头一皱,那人却是回身,笑呵呵的道:“均离今日好雅兴,要逛本侯这后花园?”
褚均离扯了扯唇角,便知今日这丫头出去是提前和傅康冀打了招呼,这父女二人,倒是合着伙来瞒他,他抬手行了一礼,这才道:“躺了几日,身子骨确实有些乏,便来走走。”
“身子可好了些?”
褚均离点了点头:“大好了,正要与岳父辞别,明日回府。”
“既然如此,便陪本将喝几杯吧!”
“甚好!”
两人相伴离去,封玦这才从门口出现,瘪了瘪嘴。
褚均离果然还是不如追上说的那么轻巧,哪里会放心她?
不过,傅爹爹竟然会亲自出现,帮她拦下褚均离。
若是这般,她真的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便是褚均离怀疑,也只会怀疑傅爹爹有事瞒着他,而不会将重心放在她这里,毕竟,比起她这个小小女子,傅爹爹才更像有阴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