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扰殿下车架,还请殿下恕罪,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微臣亲自来请殿下较为妥当。”
甘虎神色寻常,说话也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到。
闻言林安没有任何多言,直到:“那就有劳甘将军前面引路。”
“殿下请随微臣之后。”甘虎说着,抱拳回身,上马往皇城方向而去。
跟在甘虎后面,一路来到皇城禁宫门口,林安下了马车,步行往里面走。
甘虎也将战马留在了定安门,随同林安一起,走路进去面圣。
还是御书房,两人到了门外以后,甘虎向门外的太监说了,太监连忙进去禀报,等了一会儿才出来叫他们进去。
到了里面,甘虎先进去向太祖皇帝禀报,然后才传来太祖皇帝的声音,叫林安也进去。
御案后的太祖皇帝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怒。
不过越是这样,越说明此刻的太祖皇帝心中,或许正在酝酿可怕的风暴。
林安心念一沉,面上老老实实的行礼道:“臣孙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祖皇帝没有抬头,只是拜了摆手道:“平身,起来吧。”
“臣孙谢皇上。”林安这才站了起来。
太祖皇帝依旧在批阅奏章,没问他任何问题,甚至没有再说话。
见状林安只能老老实实的在一旁恭候,等着太祖皇帝什么时候问他了,再老老实实的回答,反正他心里不急。
足足过了近一盏茶的时间,太祖皇帝才忽然开口。
“昨天你带着人,去马家堡了?”
闻言林安立马答到:“是,昨日诏狱司江寒禀报,说是风闻发现了先前在京城当中劫掠孩童的贼人踪迹发现了,似乎是潜入了马家堡当中。”
“臣孙得知以后,便先让江寒点了一些人手,再去京兆府请了一些京兆府的差役,一同先行出发,赶往马家堡,以期能在这伙贼人再度逃窜之间,在马家堡将他们捉拿归案!”
太祖皇帝终于抬眼看了他一眼,跟着又继续低头处理奏章,同时淡淡问话。
“有诏狱司和京兆府的人手,只是抓几个毛贼而已,该是绰绰有余,何必你再亲自跑一趟?”
“启禀皇上,是江寒告知臣孙马家堡情况,臣孙担心他们进村抓人会有变故,所以才斗胆又去了一趟皇城诏狱司府衙,本想向汉王叔说明情况之后,请王叔再从诏狱司抽调一些人手,以作不时之需。”
林安继续应答,说着停顿了一下。
他这一停顿,太祖皇帝猛的抬起头,盯着他问到:“然后呢?”
“王叔说,诏狱司最近事情很多,人手大多都调了出去,他自己都挪不开,不过在臣孙再三请求之下,王叔还是心软,才借了臣孙一队他的黑甲军护卫亲军。”
林安一边说着,一边跪了下去。
“臣孙斗胆,私自向汉王叔借兵,未曾向皇上奏请,还请皇上责罚!”
他作为太孙,才封王不久,在京城当中,私自向亲王王叔借兵,这种事是可大可小的,稍有不慎就是巨大的过错。
主动请求责罚,也是合情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