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事?”傅崇宴张开了眼,又迅速合上。看不到他的眼神,傅云萤一时也琢磨不出自己这个大儿子的想法。
她犹豫的几秒,还是柔着嗓子开口,“崇宴,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弟弟今天订婚,他要进入人生的新阶段了。你什么打算呢?”
傅崇宴偏了下头,嘴角扯出一抹凉薄的笑,似乎在说她的话真是好笑。“他的事,与我无关。我的事,与你无关。”
傅云萤叹了口气,她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是崇宴显然是不想她补偿了。既然这样,不如为自己的儿子打好基石!
她端起一杯红酒,放在傅崇宴的身前,“不管怎么说,我是你的妈妈。当妈的哪有不希望自己孩子好的呢。我知道你不想原谅妈妈,我也不强求,和我喝杯酒吧。我已经十几年没回过家了。”
傅崇宴扯了扯凉薄的笑,凉薄的女人说她想家了,听起来就好笑。他睁开眼,手指一勾接过酒杯,酒杯中的酒水被他一饮而尽,“是十九年。”她已经十九年没有回过家了。他轻声叹息,如同一阵化去的烟。
傅崇宴曲起手指,高助理推着他离开。
傅云萤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里的心疼渐渐变的冰冷。一个瘸子,占着那么高的位置做什么!
礼厅中央,喝了几杯酒显得有些醉醺醺的念笙举起竹笙的手,她用欢快的声音说,“我的姐姐竹笙,我非常感谢她,我感谢她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她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偏爱,什么是姐妹情深。来,喝一杯!”她的眼中隐隐闪过泪光。
周围的人哇哇地起哄。
竹笙喝了一口,对上周围人的欢呼她有些害羞。和几个围上来的人说了几句话,她就赶紧冲出包围圈,去沙发上无聊地扣手。黑色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不断地扫视周围的人,宴会进行的差不多了,怎么没见霍霆爵呢!
或许是吊顶的灯光过于璀璨,她的视线有些恍惚。侍者扶着她去了休息室。
只有一张床的休息室!
她揉了揉几乎睁不开的眼睛,实在是困!左手成拳,敲击额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竹笙闭着双眼,慢慢扬起唇角,她对着无人的屋子说,“出来吧!”
念笙和皇甫勋一前一后进入小小的休息室,念笙往常平静的脸上是压不住的怒火和厌恶!皇甫勋却玩味地看着坐在床上的竹笙。
“说呗,还等我请呢!”竹笙实在是困,头已经一点一点地,随时都要倒在床上。
“你现在不装了?我的好姐姐!”念笙抠了抠指甲,居高临下地看着睁不开的竹笙。
“你都知道了?”竹笙平静地说着,甚至打了个哈欠,她并不是很意外。
“要不是我有足够的证据,我还真不敢相信我一直依赖的姐姐竟然这么想我让身败名裂!”念笙控制不住身体,扬起手就要呼上竹笙的脸。
手掌带起的阵风拂过竹笙的脸颊,久久过去,手掌并没有落下。
念笙看着抓住她手腕的皇甫勋,不解又气愤地甩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