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苦恼地扶着额头,“这都是什么事。”
上官仪叹息一声,“这件事不好办。”
张阳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目光瞥向李渊,“太上皇,宗室中有二十岁未出嫁的女子吗?”
李渊冷哼一声,“你去问二郎,莫要来问老夫。”
思量再三,张阳拍案道:“不如来个相亲大会?”
众人都不懂相亲大会是什么意思,有沉默的,有打哈欠的,李孝恭姗姗来迟,手里竟然还拿着一大笼肉包子,“刚出炉的,诸位都拿一个。”
“正好饿了!”武士彟也没客气,当即拿起一只吃着。
李渊给欧阳询递去一只。
神情麻木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好好的气氛又被河间郡王给破坏了。
“张小子,你怎么不吃?”李孝恭嘴里嚼着包子,腮帮子鼓鼓。
“没事,我不饿。”张阳闭上眼,打算等众人吃完包子再谈。
一只肉包子下肚,李渊喝下一口茶水去了去口中的油腻,“朕突然想打牌了,大家难得共坐一堂。”
李孝恭拍案道:“打牌好呀。”
欧阳询又道:“不如一起玩?老夫也正想试试。”
也不知道李孝恭是从什么地方掏出来一副牌,行!这会是没法开了。
张阳揣着手失魂落魄地走出房间,无奈一叹,好不容易有点事业心,现在又成了这般。
这县侯很是不好做。
不多时,李孝恭也走了出来,“怎么?你小子有心事?”
张阳摆手道:“没有。”
“你小子有心事的时候,老夫一眼便能看出来。”
“河间郡王不去打牌吗?”
“老夫是武人,与这些文人打牌没意思。”说着话,他也坐了下来,“听闻赵国公要动礼部?”
“这件事果然瞒不住您的耳朵。”
张阳在屋前坐着,听着屋内打牌的动静,又不解道:“河间郡王身上怎会带着牌?”
“有何不妥吗?”
“随时随地能玩?”
“那是自然。”
看他说得这般爽快,也多半就是这样。
李孝恭凑近小声道:“长孙无忌这老狐狸,到底是要动我们礼部,他好大的胆子,老夫还没死呢!”
张阳低垂着脑袋,无力道:“您现在也不是礼部尚书了。”
“老夫做过一日礼部尚书便是永远的礼部尚书,你且与老夫说说,你是做了什么事情让那老狐狸打起来礼部的主意。”
冬日里的风有些冷,张阳把手揣在袖子里,“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我派裴行俭去安西都护府做了都护。”
“原来如此。”李孝恭笑道:“一个都护之权,他长孙无忌还觊觎我礼部。”
“赵国公确实不地道了。”张阳对此同仇敌忾。
“此事好说,老夫给宗室武将们送去个书信,让他们讲点情面,此事说不定能够周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