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像是刚刚耕地回来,脚掌上有不少泥。
每一次它耕地之后村民就会给它一根萝卜吃,它还挺热衷的。
张阳打量着熊,李渊打量着这个孙女婿的衣着,眼神中带着不满,“你这衣衫是怎么回事。”
“我这是围裙,做木工活用的。”
“那你袖子是怎么回事?”
“这个叫做袖套。”张阳晃了晃手上的棉手套,“这是手套,如此一来做活就不会伤了手,这些都在我们的工厂普及了,就当是工作服。”
李渊骑着熊,坐得端正,“那你头上戴着的是何物?”
张阳拿下帽子,原本盘在帽子的长发也下来了,“自己做的帽子,您要是喜欢我多做三两顶,也不费事。”
等他走到眼前,李渊看到了帽子上粘着的不少木屑,顿时也明白了,这些木屑要是黏在头发上,很难清洗。
他一个跨腿从熊背上下来又道:“听说你让稚奴给工部送去了一张图纸?”
张阳一路往家中走着,李渊脚步跟着。
这头熊耕了地累得够呛,也亦步亦趋地跟着。
“听说那个东西做起来很是复杂,工部上上下下绞尽脑汁,但这也只是孩童玩乐的器具,朝中已经有了不少弹劾的声音,说是青雀为了一时的玩乐动用朝中物力。”
张阳听着这些话停下脚步,“其实这都是为了学习。”
“朝中可不看是不是为了学习,动用的朝中物力势必会有人注意。”
看着李渊离开,张阳站在原地思量着,从朝中的角度来看所造的东西涉及了朝中物力,先不说这东西的价值有多高,先要检举皇子的这种行为,并且找出罪魁祸首。
真是累死教娃的,笑死旁观的……
张阳带着小熊回家,总不能将守恒定理塞进所有人的脑子里,任何超前的观念对他们来说都是不可理解的。
提着家里的水桶,张阳给这头熊洗了毛发,拿出一把刷子,它很自觉地张开了嘴,等待着刷牙。
用粗盐揉在刷子上,张阳扒着它的嘴仔细刷着牙,“我是为了他们好,可他们却觉得我在祸害一个孩子。”
小熊没有反应,刷牙的时候它一动不动,至今听不懂太多的人话。
“这件事说不定就是徐孝德他们弹劾的。”张阳很苦恼给它刷牙的力道大了几分。
确认了牙齿的角落都刷干净,这才用清水给它冲洗。
刷了牙后,这头熊便舒坦躺在地上。
一群小奶熊走到了它的身边,咿唔叫唤着想要寻求这头大熊的安抚。
有一只小奶熊,想要爬上背又被它一脚踹开,然后小奶熊又执着地往上爬。
就这么重复了好几次,小熊又生无可恋地任由它们趴在自己的身上。
对它来说这些小奶熊都是来争抢美味的食物的。
尤其是用饭的时候,它们吃得不少。
甚至小武和小慧对这些小奶熊的宠爱胜过于它,才是其中不愉快的来源。
一家子熊应该和和睦睦才对,奈何小熊不怎么想。
饭后,张阳坐在家中还在画着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