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最后一个走到领军卫,来到营地门口,岑文本正在和营地前的守卫说着话。
翻身下马之后,当即就有士卒来帮忙牵马。看对方殷勤的笑容,张阳也报以笑容。
经过一番解释,在有人回去禀报之后,李大亮亲自来迎接,
“三位请进。”岑文本和褚遂良一齐行礼,走入军中。张阳亦步亦趋地走在后方。
打量着此处营地,军中与上一次来看区别还是有的,至少没有闲散的士兵三五成群坐在地上聊着闲话。
地面也干净了许多。岑文本四处打量着:“敢问大将军,朝中给的银钱用在了何处?”李大亮一路走着,
“买了些许炊具,又请了几个夫子。”
“敢问大将军夫子何在?”李大亮指向大营的另一边,
“夫子正教他们读书识字,每日早晨一个时辰。”张阳抬眼看去,三五个夫子正在分批给将士们讲课。
岑文本皱眉看着眼前的情形,请来的夫子确实在讲课,不过听讲的将士们一个个昏昏欲睡,甚至还有人当场躺在地上睡着了。
褚遂良的神色同样不好,转头看向身后的张阳,钱是尚书省给的。要说让夫子教书还确实在教。
教成什么样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要只是做做样子,这钱岂不是浪费了。
与预想的风马牛不相及,不仅仅银钱白花,还可能会让军中以后在朝中处境更不好。
民生是必要的,强军也是不容松懈的。张阳咳了咳嗓子,
“大将军以后我们会出题考教书的成果如何,这件事让文本兄来办如何?”褚遂良点头道:“朝中的用度紧张,所花用但凡一文钱都要拿出成果。”岑文本点头,
“以后军中夫子教书,官学署都可以安排。”李大亮快步上前喝道:“一个个像什么样子!给老夫拿出精神来,老夫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张阳补充道:“每天可以布置一个作业,让将士们做题或者学文章。”
“对!”李大亮闻言大喝道:“都给老夫听好了,往后每次听完课,都给老夫写好作业!谁若写不好……”听大将军的话语顿了顿,张阳补充道:“写不好就罚整理内务,军中马厩茅厕,洗衣服加上体罚!”李大亮闻言点头,朗声道:“都听好了!谁要是写不好就给军中洗马厩,茅厕!洗衣服,给老夫在校场挥一天的大陌刀。”
“……”说完,李大亮又道:“还有吗?”
“……”张阳回首看向褚遂良与岑文本,
“两位以为这样如何?”教书也要教出成效,军中卫府的武人不识字不读文章一直都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陛下也不止一次说过,军中的杀才个个都目不识丁,很是不堪。在众人的观念中卫府众人只要有力气,有胆识冲阵打仗就可以。
实则不然,但凡名将都是饱读之辈。如若军中皆是目不识丁之辈,只能培养出莽夫,而不是真正的将领。
行军打仗不仅仅要精通地理地势,还要明白气候变化。所需要掌握的知识量绝对不比寻常的文人少。
战争一旦开始,就要考虑天时地利。明白当时当地的气候,还要借助地势,如此一来才能增加一场战斗的胜算。
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一队兵马是什么样子,与带队的将领有很大的关系。
此刻将士们都坐正了,专心听着夫子讲解。岑文本这才点头,
“如此一来才算有些气候,往后还要保持才是,每隔一个月都会派人来考校成果。”李大亮重重点头,
“那是自然。”领军卫很大,规模并不比军中精锐的左右武卫少。李大亮带着三人解释着军中的用度花用以及银钱用在何处。
来到营房内,张阳看着此地乱糟糟,
“大将军,说好的打扫卫生呢?”李大亮抬眼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