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小声道:“唐观此番回长安城是否有抗旨之嫌?”
唐善识琢磨着一路走着,“陛下不会和一个小辈过不去,也一直没有来过问,就算是有抗旨之嫌也是唐观自己的事情,已是戴冠之年,若有祸事也该他自己来承受,家里兄弟多,就算是死了他一个也无妨。”
“自己的亲弟弟说不管就不管,唐兄洒脱在下佩服。”
唐善识颔首道:“怎么?张尚书是要管我家事吗?”
“在下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这个意思,唐兄误会了。”
“那便好。”
李承乾带路走着,听着俩人对话,阵阵无言。
与人相谈,可以是风月也可以是诗经,朝中官吏也可谈政事或者是学识。
怎么张阳与人谈话非要谈家事呢?
随意提问人家的家事,多少会让人觉得有被冒犯。
或许就是张阳性格孤僻,不善交谈。
太子沉默不语,张阳和唐善识也沉默着。
气氛也多了几分尴尬。
心里也担忧,张阳一开口怕又是一些让人无法不好接的尴尬话语。
“后天便是孤的婚事,你们两位一定要来。”李承乾率先打破了沉默。
张阳拱手道:“恭喜殿下。”
唐善识也想这么说,被抢先了。
侍卫护送着三人来到安业坊门口,见李承乾就要推门而入,张阳急忙拦住,“且慢。”
李承乾不解道:“怎么了?”
“太子殿下打算进去如何与对方谈话?”
“谈话自然是相对而坐,或有茶水共饮。”
张阳又看向唐善识,“唐兄,带钱了吗?”
唐善识脸色一黑,果断回道:“没有。”
“咦?这腰间挂着的不是钱袋吗?”
唐善识闭眼深吸一口气,拿出钱袋子,又解释道:“一时忘了。”
张阳接过钱袋子打开看着其中的一枚枚铜钱,大致三十文左右的模样,将钱袋子交给一旁的侍卫,“麻烦去城南酒肆要一壶好酒,再来三斤羊肉,若有多余再让酒家多准备一些菜色。”
侍卫犹豫地看向太子。
直到李承乾点头,他才急匆匆离开去办事。
张阳带着几人走到街道的另一边等待,站在别人家门口总是不好的。
“等酒水肉菜一到,我们再去拜访。”张阳向李承乾解释。
“为何要用下官的银钱,听闻张尚书家业颇丰,何故如此?”唐善识鼻孔出气,当着太子的面不好发作,只能这般问着。
张阳讪讪一笑解释:“说来惭愧,家中媳妇管钱。”
唐善识仰天一叹,“高明的说辞,下官佩服,若再有此局面,必当学习之。”
“唐兄我这不是借口,我家真是媳妇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