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询笑道:“现在喝了如此有滋味的粥,老夫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动不动就说死活得和我老师一样,太煞风景。”
“张公瑾还活着?”
欧阳询的语气终于有了诧异,张阳无奈点头,“活着呢,活得好好的,我们骊山这般养老的好地方,最适合您这样长寿的人。”
“记得是北征突厥回来的时候,有人说张公瑾活不过两年,那时老夫还感慨正是壮年的他要英年早逝了,有杜如晦在前,不想再走一个谋臣。”
张阳用池水洗了洗竹筒杯子,给欧阳询倒上一杯白开水,“其实我骊山有很多养生之法,延年益寿也是我们骊山医馆团队在钻研的大项目,太上皇他们都在骊山,您老也可以去走走。”
“住就不用了,老夫想去骊山看看张公瑾。”
“那好,我来安排。”
欧阳询点头,又从怀中拿出一卷纸,“老夫近日钻研出来的字帖,这便送你了,这一辈子专研书法,能留给后人的东西不多,有一份算一份。”
“多谢老先生。”
看太子已经来了,欧阳询站起身:“老夫就先告辞了,下次相见老夫会带着褚遂良来,他的书法造诣一样不差。”
“老先生慢走,等我将事宜安排好,还请老先生去骊山走走,山好水好人更好,保证老先生满意。”
“嗯。”
欧阳询点着头拄着拐杖一步步走远。
李承乾见到欧阳询也是连忙行礼。
大唐的老人一个个接着离开,对大唐来说损失,这种损失也是不可弥补的,看着这位古往开来楷书第一人的背影,张阳躬身一礼。
】
老人家年纪越大性格越古怪,让人难以捉摸,老先生活得洒脱值得佩服。
一直等欧阳询走出了曲江池,李承乾这才快步上前,“老先生是来见你的?”
张阳揣手道:“我来曲江池散心正好撞见老先生,相谈一番不是很愉快,他便离开了。”
“相谈不愉快?孤看老先生的神色面容挺好吗?”
“是吗?”
李承乾再一回神,“不说老先生,先谈谈苏亶一家,你说的办法该如何做。”
张阳重新坐下来,“在你父皇眼中太子是向苏亶问及政事,不能牵涉他的女儿,想要陛下打消疑虑也简单,只要与苏亶发生口角,有政见不合之处起了争执,而且这件事要被陛下知晓。”
闻言,李承乾释然一笑,“孤受教了,长安城的青年才俊中还是你最阴险。”
“就当殿下夸我了。”
看张阳厚脸皮又有些得意的模样,李承乾想要再说什么,只好无奈笑笑。
给太子也盛了一碗粥,苏亶带着自己的女儿也来了。
张阳朝着远处向他们招手,又对李承乾道:“接下来的事情就看太子了,我与苏亶还有话说。”
李承乾难得脸红,看着走来的父女俩人,慌张走上前行礼。
张阳坐在水榭中远远看着,“有道是喜结良缘,苏少监的女儿能够嫁给太子殿下实乃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