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这个意思。
唐观咬牙启齿,“为此家父送了不少古玩予他,真是可惜了。”
张阳又道:“这样的人留在朝堂迟早是个祸害。”
“嗯,确实是个祸害,秘书监因为他乌烟瘴气,不识字的商贾子弟都能进,实乃我朝堂败类,有生之年必除之。”
“慢着。”张阳疑惑道:“颜师古举荐你,你还要除了他,唐兄这是……”
唐观拨开额前的发髻,脸朝天空又晃了晃脑袋,摆出一副很潇洒的模样,“其实在下志不在为官之道,此生必要写出如红楼这般的书籍。”
“唐兄壮志凌云,在下佩服。”
“张兄面对千夫所指未有退让,实乃我辈楷模。”
“过奖过奖。”
“彼此彼此。”
张阳纠正道:“唐兄还是要多读书。”
唐观闻言点头,“那是自然。”
“既然唐兄父亲送去这么多东西,唐兄又另有志向岂不是浪费?”
“家父不懂我之志向,实属无奈。”
“下官倒有一个办法,既能从此离开朝堂一心钻研文学,还能除掉颜师古。”
“什么办法?”
张阳一字一顿道:“举报他。”
唐观深吸一口气,“与张兄一番话,在下如醍醐灌顶,用完午饭便去中书省递交奏章,看来以后便不能在长安城住了,会被家父打发回乡种地,少不了一顿毒打。”
“无妨,总有人间行路难,只要不放弃。”
唐观重重点头,“受教。”
张阳也拱手,“有劳。”
与臭味相投的人聊天就是格外愉快,尤其是唐观这种有志向的人。
回到家的时候,李玥正在挥着手中的横刀,一下下噼着木柴,心情都写在脸上了。
张阳拿过她手里的横刀,“这刀很锋利,不要轻易拿出来比划。”
“听闻今天又有人弹劾夫君了。”
“小事情,习惯了。”
“要不要让杨婶去教训他们一顿,婶婶的身手很好,深夜潜入揍完再回来,保证没人发现。”
张阳苦笑道:“那倒不必,我打算让牛闯去他们家门口倒夜香,这比揍他们一顿解气多了。”
“也好,就按夫君说的办。”李玥写好一份书信让婶婶交给苏氏,安排曲江池见面。
第二天的早晨,天刚刚亮,长安城的街头传来一声尖叫。
有好几户朝中文臣家的家门被人倒了夜香。
张阳站在太极殿听着众人议论,纷纷在讲这件事谁干的。
见有人看向自己,张阳站得笔直,“看我做什么?不是我做的。”
“那是谁做的。”
“呵,我怎么知道。”
眼下他们有两个怀疑对象,除了张阳另一个是程咬金,全长安都知道程咬金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