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武发现自己成为一个倒酒的小厮,也在情理之中。
酒水倒入碗中,何必喝酒还是一如既往的豪爽,酒水灌入长出一口气,“酒味如何?”
李靖饮下之后又道:“风味倒是不错。”
张阳尝了一口,啧吧着,“大将军,在下喝惯骊山的酒水,咋一喝这梅子酒很是不爽利。”
“你说得倒也是,这酒水的梅子味太重也不好。”
张阳放下酒碗,“不如这样,南诏王请我等喝酒,不如也尝尝我们骊山的酒水。”
何必重重点头,“好呀好呀。”
言罢,张阳看向一旁的端着酒壶的人,“你是……”
“噢!”李德武连忙又是躬身一礼,笑道:“下官乃剑南道长史李德武。”
“嗯,你去那边的酒肆拿两坛烈酒来。”
顺着张阳所指,李德武脚步匆匆跑向那家酒肆。
一张低矮的酒桌,三个酒碗就放在桌上,何必又灌下一口,“近来总是听闻大唐屡屡大胜,还听说吐蕃和天竺打起来?”
李靖狐疑很久了,便问道:“你是关中人?”
何必不想改变自己的口音,装起来太累了,他回道:“以前是关中人,后来就去了南诏。”
李靖再问道:“你是如何拿下南诏的?”
又是爽朗一笑,何必解释道:“说来也简单,无非就是许诺他们好处而已,让他们成为将军或者官吏,或者给金银,他们就会为某家卖命。”
“就只是如此?”
见李靖还是讶异,何必解释道:“其实南诏不像中原,南诏不强大,南诏的君父观念没有中原这么深入人心。”
李靖又道:“看你一介莽夫作态,竟然懂得这么多?”
何必摆手道:“以前认识一个人,他很聪明,都是他教的。”
张阳又咳嗽了两声,随后解释道:“先前着了凉,一直在调养身体。”
何必又道:“李靖大将军!久闻威名,某家也很想带出南诏的三万兵马与大将军对峙沙场,痛痛快快打一架。”
听得张阳又是剧烈咳嗽起来,好久之后才平复了呼吸,目光看向远处的一架架的马车,便问道:“马车内装着的都是酒水吗?都要进贡天可汗的?”
“那都是一些南诏的土特产,某家看两位面善,不如也拿一些走,想着陛下也用不了太多。”
李靖摆手道:“既然是给天可汗的,喝点酒水也就罢了,进贡的这些万万不敢拿。”
何必摆手道:“南诏很穷困,哪有什么值钱的,都是一些特产,拿去还怕天可汗嫌弃。”
张阳纠结道:“不如去看看?”
“也好。”
李靖终于站起身了。
等李德武拿着酒坛子匆匆而来,三个人早已不在酒桌边,扫视一圈之后发现张阳与大将军正在看南诏人的马车。
何必拿出一些马车中的茶叶,又道:“听闻关中人现在喜茶叶,就带了一些过来。”
说罢,又钻进马车中,拿出几个布袋子,他又道:“这是布匹,这是香料,这是染料……”
张阳小声道:“大将军,这南诏王好热情呀。”
李靖尴尬地笑着点头。
何必终于从马车内钻出来,又道:“这在南诏都是不值钱的货,香料值点钱。”
张阳颔首道:“这些都是要进贡的,我们怎能拿?”
见何必的神色有些犯难,张阳的目光打量着马车,好奇道:“咦?你这马车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