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张府。
“张二,人手可曾安排妥当?”
张松叫住一个家将头子,不放心地问道。
“回二爷,已经安排妥当。”
张二连忙答道:“共计四百八十三人,已经分批全部进城,安排在了二爷在靠近南门的宅子里,无二爷吩咐,绝不踏出府宅半步,以免引人猜疑。”
张松点头道:“这就好,但还需小心,万不可出半点纰漏。”
“二爷放心,小人理会得。”
张二答应一声,见张松再无吩咐,连忙告退下去了。
张松在院中站了一会,正准备回后院,好友费诗过府来访。
“永年,大事不好了。”
费诗脸色甚急,疾步奔进院中,不及圆了礼数,就急急地道:“在下方才不慎将永年所谋之事六与王累知晓,不想王累竟欲向刘焉告发,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
张松闻言顿时惊的魂都差点飞出来了,霍然色变道:“怎会如此,王累为人迂腐,此等大事,稍有不慎,便是祸及全族之祸,岂能告之王累?”
费诗面色羞愧,呐呐道:“吾等三人素来交厚,既然要谋大事,诗左思右想,若将王累排之在外,未免有失磊落,就将此事告之王累,想要劝王累与吾等共谋大事。谁料王累得到我等所谋之事后,非但不答应与我等共谋大事,反而要去告发,哎!”
张松愕然,半晌始顿足道:“公举啊公举,你要我说你什么好。王累性迂腐,这等大事要是能告诉他,松早就拉他入伙了,还用等到今天。”
费诗急忙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永年到是快想个办法吧,在下刚刚好说歹说才算稳住了王累,诈称来劝永年前往刘益州处自行认罪,不再与荆州军相谋献城,这才让王累没有直接跑到刘焉处告发,但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还得赶紧想办法解决才行。”
张松脸色阴晴不定,在院中回来踱了一阵,才顿住脚步,沉声道:“唯今之计,也只有将王累关押起来,严加看守,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这……”
费诗一愣,愕然道:“这如何使得?”
张松冷然道:“如何使不得,王累虽与吾等交友,却不与吾等合流,反而要去向刘焉告发我等所谋之事,欲陷我两族于万劫不复之境。彼即不仁,就休怪我等不义。”
费诗连忙道:“永年不可,万万不可呀,王累虽然迂腐了些,但也绝对不会故意要出卖我们,若依就年之计,我等又与小人何异。”
张松叹道:“即如此,公举可有良策能解眼下危局?”
“这……”
费诗闻言刹时语塞,他哪有什么良策。
要真有办法解决这事,也就不用火急火燎地跑业找张松商量了。
张松喟然道:“你我所谋之事干系重大,稍有不慎,便是夷族之泼天大祸。如今唯有在消息泄漏之前,将王累关押起来,使其不得与人接触,方可使机秘不泄。而且松也无意要害王累性命,只待主公大军入了成都,便可还其自由。”
费诗想了半天,也觉得唯有这一条路可行,只得长叹道:“罢了,就依永年之计。”
“事不宜城,现在就去公举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