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玄、张羡早料到了,十分痛快的领命。
两人能坐上一郡太守的位子,自然都不是蠢人,知道进退,既然已经决定投降了,就绝不会愚蠢的再想拥兵自重,那和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当晚,周坚大摆筵席,召集麾下文武庆功。
除了韩玄、赵羡及军中将领,长沙的几大士族也受到了邀请。
要说长沙豪族,以赵氏、樊氏最为,是长沙最大的门阀。
赵氏赵范、樊氏樊黎皆是长沙名士,都在长沙郡府任吏,周坚攻破临湘后,这二人也没搞什么小动作,周坚就未对长沙士族进行清礼,还邀二人前来赴宴。
“来来来,本将军敬两位一杯。”
周坚频频举杯戏酒,可谓是给足了赵范、樊黎面子。
两人大感面上有光,连声称谢,满饮了杯中酒。
筵席结束后,周坚谴散诸人,独留下戏昌入后堂议事。
夜已深,灯火摇拽。
周坚喝了酒,显的红光满面,笑容不断,心情十分的好,对戏昌道:“攻下长沙,荆州七郡已经全在本将军治下,志才的十年战略第一步总算是实现了。不过,这荆州虽然在年内打了下来,但问题也不少啊,短期内,我军怕是再也无力对外用兵。”
戏昌深以为然道:“主公所言甚是,荆州虽然打了下来,但治下未稳,各郡士族虽然暂时依附,但却都各有心思,因此必须要屯驻足够的兵力进行震慑,令一些还怀有二心之人不敢轻举妄动,而且期间绝不能发生大的变故,否则人心思变,怕是再起祸乱。”
周坚点点头,道:“韩玄、范康虽是无能之辈,文不足以安邦。武不足以拓疆,但来之治理一郡到是勉强够了。不过,这长沙太守一职,志才以为何人可以胜任?”
戏昌思忖半晌,道:“黄承彦乃荆襄名士,才略远胜韩玄、张羡之辈,可为长沙太守。”
“黄承彦?”
周坚剑眉轻蹙,显然有些不太满意。
黄氏乃荆襄豪族,不在蒯氏、蔡氏之下,黄承彦此人他也见过几面,眼下在荆州刺史府中任仓曹吏,能力是足够了,但周坚对这些荆襄豪族向来不太感冒。
除了蒯氏兄弟勉强被他接纳之外,其他的荆襄豪族,他都没打算要委以重任。
这些荆襄豪族财雄势大,一旦真正掌了权,就会反过来制肘周坚。
周坚虽然不怕臣下掌权,更不怕有人造反,但对这些荆襄士族占着大量钱粮人口,却一毛不拨,又想掌握实权,委实难以容忍。
即不想投资,却又想分红,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毕竟像蒯良、蒯越兄弟这种极富战略眼光,又能谡时务的俊杰还是很少的。
诸如蔡瑁、张允等辈就不够聪明,守着诺大的家业,非但不为周坚大业出力,还想掌握兵权,谋取更大的权柄,在周坚看来,这类人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而荆襄士族,多的是这种不知进退之人。
戏昌道:“黄承彦虽不及蒯良、蒯越能知进退,但此人确有才学,若弃之不用,未免可惜了。眼下长沙虽下,但局势未稳,主公可不令其暂为长沙太守,若此人能想明白,投之以桃助主公大业,则主公亦可报之以李,委以重任。”
“罢了,就依志才之言。”
周坚是决断之人,虽然不太满意这个人选,但略一思忖,答下了决断。
委实是手下再没有合适的人选,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稳定长沙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