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四年(187年),四月底。
董卓谴麾下大将段煨领军两万,出武关偷袭南阳。
武关离南军北部军事重镇南乡仅有不到两百里,骑兵一日可到。
段煨谴五千西凉铁骑为先锋,一日之内杀到了南乡城下。好在蒋钦早有准备,谴李起领军八千进驻南乡,五千西凉铁骑偷袭不成,遂在南乡城外扎下营寨。
次日,段煨亲率一万五千大军进至南乡,围城猛攻。
李起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据城死守,令西凉军难越雷池。
段煨督军猛攻数日,非但未攻下南乡,反到弃尸无数,只好围而不攻,谴五千骑兵绕过南乡,渡丹水南下,冠掠冠军、穰县、安众等县。
蒋钦在宛城闻报,一边向周坚加急快报,一边急召校尉以上的将校商议对策。
南阳,中军大营。
蒋钦命兵卒铺开了军事地形图,手指冠军、穰县等地,沉声道:“眼下五千西凉叛军铁骑正在冠军、穰县等地肆虐,各县县令传来加急快报,俱言城中只有兵卒数百,不足以抵挡西凉兵锋,若不速谴援军,恐难以久守。”
有校尉疑惑道:“骑兵并未攻城器械,如何能袭破城池?”
蒋钦掠了一眼那校尉,肃然道:“并非如此,骑兵虽不携带随军辎重,但冠军、穰县等县只有数百兵卒,只要西凉军制作一些云梯、撞城车等简易的械器,还是可以攻破城池的。”
众将校闻言恍然。
王猛霍然道:“段煨大军不足为虑,只要南乡未失,段煨的一万五千大军就不敢渡过丹水南下,唯五千西凉骑兵冠掠各县,需得及早图之。这些西凉骑兵就算不攻打城池,但若任其抢掠士族百姓,怕是会动摇主公根基。”
蒋钦点头道:“这正是某所虑之事,步卒要随军携带粮草辎重,段煨固然不敢冒着后路被抄的危险渡丹水南下。但这五千西凉骑兵轻装而进,并未携带粮草辎重,固不怕被我军抄了后路,实是个祸害,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收拾掉这五千西凉骑兵。”
有校尉皱眉道:“可骑兵机动性强,往来如风,就算我军谴军击之,这些西凉土狗打不过也可以逃,我军皆是步卒,就算追也追不上,搞不好还会被其反咬一口。”
“嗯,实情便是如此!”
蒋钦颔首道:“不过,要对付这五千西凉骑兵,也并不是没有办法。”
“将军有何破敌之策?”
众将精神一振,连忙问道。
蒋钦在地图上某处重重一拍,凝声道:“某之前奉主公之命率军往讨境内匪冠时,曾途经穰县,知穰县以南有一处低洼之地。眼下夏暑将至,湍水水位渐涨,我军只要将五千西凉骑兵引至此处,再聚水掘堤灌之,必能将这五千骑兵一举歼之。”
“好计!”
众将顿时眼睛一亮,纷纷道:“请将军下令吧!”
蒋钦点点头,沉声道:“王猛听令。”
“末将在。”
王猛急踏前一步,昂然立于帐中。
蒋钦凝声道:“率三千步卒,星夜赶赴穰县,在湍水上游筑堤拦河,务必在十日之内筑起堤坝拦河聚水,再于湍水之南凿开一道缺口,待西凉骑兵至,便掘堤灌之。”
“遵命。”
王猛轰然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