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墨子幽出言打断他的思考,“烨王欠了本宫一个人情,打算怎么还呢?”她的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人情?”
“你可是睡了本宫的床榻,本宫自己都无处可去,只能坐在这里看着你睡。”墨子幽怨念道。
“……”朗寅释一时愣怔,看了看四周,这清竹苑总不会只有一张床榻吧?安置了他,堂堂公主竟然无处就寝?
见朗寅释满脸疑惑,墨子幽解释,“这里可不是本宫的西陵,没有设置客房,让你睡下人的房间,岂不是折煞你皇子的身份?”她半真半假道。
清竹苑确实没有客房,但清竹苑有两间主卧,朗寅释只是睡了另一间,她墨子幽也并没有一夜未眠。
朗寅释闻言信了七八成,有些不知所措,按天朗一贯的风俗,睡了女子的床榻,该是……该是个什么罪名?
“这……”朗寅释迟钝道,“寅释该如何偿还?”
墨子幽眉梢一抬,眼底露出几分魅惑众生的光彩,她意味深刻的上下打量了朗寅释一遍。“很简单,以身相许吧。”
她起身缓步走至朗寅释身边,伸出手指在他的肩头点了下,“烨王殿下是习武之人,身材矫健匀称,本宫对你可是向往得紧。”
朗寅释一震,脸色从白到红,又从红到白,墨子幽认真的眼神吓得他抬起一只手,护在了胸前。“本王,和寻常男子没什么两样。”
“噗嗤。”墨子幽笑了起来,在洁净的晨光里,这一笑更显倾国倾城,清丽无比,惹得朗寅释心中动荡。
“怎的这般痴傻了?你这刚醒的模样,倒让本宫觉得可爱,也不枉等你醒等了半天。”
她心下颇为愉快,一贯欺负人的朗寅释也有被欺负的这天,她可算出了口恶气。
“不逗你了,陪本宫用早膳吧。”墨子幽侧身走了过去,在门口停了停,“日后,你可得常陪本宫用膳,这样才算还了本宫的人情。”说罢,她嘴角含笑,扬长而去。
陪着用膳?这是什么报答方式?见墨子幽出去,朗寅释一脸懵的站在原地,摸了摸额头。难道“迷醉”还没有清除干净?不然,为什么他竟有些头晕目眩呢?
朗寅释从清竹苑出去,回自己宫中的落脚处坐了坐,再改道回了府。
回到烨王府时,府里井然有序,要不是兰溪臭着一张脸守在客厅前,他都没觉察出什么问题。
“王爷,您昨晚夜不归宿,也不通报一声回来,您知道全府人多着急吗?”
“我们又不敢派人去打听,怕是泄露了王爷的行踪,但心底又放心不下,已经把所有暗卫都派出去找您了!”
“幸好收到西陵公主悄悄派人送回的一份口信,说您在她那儿,才让我们安下心来。”兰溪满脸严肃的控诉,“但是,请问您,为什么突然留宿人家西陵公主的清竹苑呢?这似乎于理不合吧?煊王殿下要是知道了该怎么想?”
“……”这又是好难解释的一连串问题,一大清早,已经被两个人问了一堆问题,烨王殿下感到头又疼了起来。
“说来话长,兰溪,我回头再跟你慢慢解释。现在有公事要办,你让溢泽尽快来书房。”朗寅释讪笑着,脚下生风的溜进了里屋。
“所以,这个假扮宫女的杀手,现在仍然躲在宫里的某个角落,伺机再次行动。”兰溢泽立在书房,复述着。
“不错,此人既能游刃有余的在宫中行走,定是对宫里地形非常了解,应当潜伏了有一段时间。”
“我要你把近半年以来,所有纳入宫中的女子,年龄约在16至28岁之间,有武功底子、懂毒理药理的优先标注,汇总成一个名单给我,附上她们的来历、职务和行动范围。”
“一旦有可疑的,及时向我汇报。”
兰溢泽:“明白,我现在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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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被锁文锁懵了,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自从开始更文,经常一写就是一个下午或者一个晚上……
不过内心很充实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