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元通15年,汉元285年,远征西方的上大将军、麒麟王刘封,与大将军、平西伯姜维会师于罗马城下。
百万大军将罗马重重包围,这里汇聚了世界上各色人群,有汉军,也有收降的海盗,更有主动跟随的雇佣兵军团,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他们有从东方一路跟来的传道士,如僧人、道士、萨满、巫师,也有为了自由而战的侠客、剑士、圣骑士、武士,可谓一场别开生面的盛会。
虽说是围攻罗马,但在场面上看来,更像是一场胜利的大聚会,罗马广场上鼓号连天,载歌载舞,酒水飘香,根本未将城中的守军看在眼里。
城西的沙滩之上,搭建了一座东方风情的八角楼,周围用鹅暖石等铺成太极图,每个部队中的高级将领都来这里觐见麒麟王。
只见大将军姜维头戴金盔,身穿红锦战袍,身披连环重光铠,大步走上台阶,率先向一身紫袍冠带的刘封施礼。
姜维经此一次历练,已经沉稳有加,将近不惑之年,如同洗尽铅华,显得渊渟岳峙,名将之风尽显。
此时的刘封反倒显得随和可亲,大有一种返璞归真,举重若轻之感,上前将姜维扶起,大笑道:“一别十余年,我们终于如约会面了。”
姜维慨然道:“若非殿下胸襟开阔,焉知世界有如此之大?昔日我等笑夜郎国自大,岂不知我等也是夜郎自大。”
刘封点头叹道:“其实伯约现在看到的,也不并非世界全貌,天外有天,可决不是一句虚妄之词。”
姜维言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如今大汉中兴,华夏文明传遍四海,吾心愿已足,诸般时间,早已超出丞相期望,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吧?”
刘封笑道:“或许丞相在天有灵,也已见证此盛举,但要让他瞑目,我看却大可不必。”
姜维一怔,总觉得刘封这话像是在骂人,诸葛亮早已死去多年,还不让老人家瞑目,那可是你老丈人啊!
“罢了,暂且不提!”刘封拍拍姜维的肩膀。
转身示意众人落座,今日把酒尽欢,如果三日之后罗马君主戴克里和教皇还不死心,就全军杀进罗马城,放纵三军洗劫十日,也算是为后世某个时代的战争悲剧报仇。
一别十余年,再见早已不是少年,西征的诸多将领曾经英气勃发,如今都成了糙汉子,眼看最后一战即将结束,不禁起了思乡之情。
文鸯带着唐林等人与众人敬酒,有相识的也有不相识的,但他乡遇故知,都倍感亲切,有人端着酒杯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西征之前,刘封就已经传下将令,等征服西方诸国,所有出征将士论功行赏,可要金银财宝返回家乡,也可自行留在西方分封土地做城主,当时人人尽欢。
此时真到了要做抉择的时候,反倒有些左右为难,一方面想念故土,一方面又贪图这里的自由和富庶,但也意味着此生恐怕再无望回乡了。
叙不完的旧情,道不尽的经历,每个人都唾沫横飞,说得嗓子沙哑全身疲惫,当夜就在海滩上睡过去。
第二日朝阳初升,罗马城的钟楼上升起了一杆白旗,所有的罗马旗帜全部降下,所有守军退下城头放下兵器,站在内城的广场上接受投降。
刘封与姜维并肩而行,身后跟着一众汉军将领,走向跪在城门口的罗马君主戴克里和教皇,接过印信和象征最高权威的法杖。
三军进城,左顾右盼,西方特有的建筑与东方大不相同, 看得眼花缭乱,但从未有人烧杀抢掠,与城中百姓秋毫无犯,这让罗马人心中稍稍安定下来。
到了大教堂内,刘封坐在金光灿灿的君主之位上,右边是姜维等汉军将领,左边是罗马城的降军,君主、教皇、大臣和红衣主教等都俯首帖耳。
刘封环顾左右,问道:“本王之前提过的条件,你们都答应了?”教皇听了翻译,赶紧上前躬身道:“尊敬的麒麟王殿下,复活二圣的代价实在太大,他们拥有最高等的东方帝王之气,我们需要付出两位八翼天使和四位六翼天使,还要一
位十二翼天使主持圣光祝福之礼,很可能也要消耗至少一半的……”
“我不想听这些过程,我只要结果!”刘封摆摆手,蹙眉道:“如此说来,教皇还是不太情愿了?”
教皇忙躬身道:“我们既然选择投降,就会答应殿下的要求,只是我们的条件,能否稍微做出一点改变?”
“哦?”刘封眉毛一挑,问道:“先说说看。”
教皇说道:“能否和罗马帝国一样,让我们教廷掌管参议院……”“此事绝无可能!”刘封脸色一沉,冷声道:“我们华夏的规矩,不管任何时代、任何地方,国事必须高于教宗,任何宗教只可传播教义,劝人向善,抚顺百姓,绝不能干涉
国政,更不可蓄意害人,干涉其他教众自由。”
教皇见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无奈地闭上眼睛,躬身道:“谨遵麒麟王之命,光明祝福大殿将在三日后于圣心大教堂举行,请大卫道长也做好准备。”
刘封点头道:“这个自然,在我们这里,任何宗教都是平等自由的,只要你们真是用心传播教义,不图私心私利,我们都不会干涉。”
“遵命!”教皇暗自一叹,无奈退下。
刘封受降之后,便让姜维接管罗马城的军队,文鸯负责全城治安,出榜安抚百姓,一切制度暂时不必更改,等以后慢慢调整。
城外的百万大军也需要时间逐步撤退,还不能完全裁撤,没有了武力压制,很快就会有人再次反叛,这是一个旷日持久的转换过程。
按照刘封的计划,至少要在百年之内保持武力威慑,各地都由汉军主力掌管,逐步将华夏文明推行开来。
晚上左慈便和钟离权等人到教堂会见刘封,连一向嘻嘻哈哈的左慈也神色凝重,将一个古旧的灯盏摆在桌上,叹道:“一甲子,恰好又是一个轮回!”烛光映照之下,桌上摆着的,赫然就是当年为刘封续命的七星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