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
他无语的一巴掌拍在了季不获的胳膊上,没用多少力,主要是怕自己手疼,“要不你再给我唱个歌算了。”
季不获顿了顿,“也不是不行,就是我唱歌不好听。”
江辞无语凝噎,“算了,我怕做噩梦。”
第二天天还没亮,两人一前一后的醒来。许是昨晚心里存了事,江辞一晚上睡得并不好,梦里光怪陆离的,扰的他精神不好。
身体机能随着意识的苏醒启动,江辞已经能面不改色的面对这种情况了。
季不获仍然抱着他,虽然看不见,但是从彼此的姿势来看,应该跟昨晚入睡前的变化不大。
明晃晃的昭示着前两晚的猫腻。
江辞觉得好笑又有些难过。
季不获不是那种畏缩胆怯的人,但却在跟他有关的事情上执着又小心,没有半点曾经的冷血无情又霸道专横的模样。
不该是这样的。
他心里有些沉闷。
许是此刻的心情复杂,许是此时的昏暗暧昧,江辞难得的放任自己依偎在季不获怀里,汲取这一份独属于季不获给他的温暖。
但是下一秒,他清晰的感觉到某人的生理反应。
江辞:#!
他面无表情的从季不获怀里出来,借着火塘微弱的火光看见季不获睫毛轻颤,然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眼里带着点点不明显的迷糊,但是江辞能确信他的确刚醒。
意识苏醒,身体给出反应,这是正常的。
所以,前两天他睡醒的时候,季不获其实是在装睡?
江辞脸色微红的眯起眼睛,杏眸里闪过危险的暗芒,这狗东西看他笑话呢!
若无其事的吃过早饭,江辞嘱咐季不获:“没找到就算了,两天之内一定要回来。”
至少这样能确定彼此的平安。
“好,”季不获抬手揉了揉他后脑的发丝,“我不在的时候尽量别出庇护所。”正好这两天多雨,那些玩家未必能发现他离开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
天上一直在下雨,江辞坚持扯了一块皮子让季不获披着走。他拗不过江辞,只得听话的背着一包的食物,披着皮子走向了岛内。
江辞其实有些困倦,但是却因为各种情绪漫上来诡异的没有半分睡意。
看了看虎兄弟啃剩下的肉干,他决定去钓鱼。
将绣花针弯成鱼钩状绑在绳子上,然后把昨天的鱼内脏挂在钩上,再披上一块防雨的皮子后坐在了悬崖边上钓鱼。
海岛周围的渔业资源还挺丰富的,每天沙滩上都有可观的海鲜不说,就连这么粗糙的钓鱼方法都能钓上来。
两三个小时的功夫,江辞收获了八条大小不一的海鱼,直到雨又下大了,他才提着鱼回去了。
虽然这几条鱼不够虎兄弟吃,但是好歹也能安慰一下啃了一天肉干的虎兄弟了。
又是整整一天的雨,许是因为下雨的关系所有人都躲在庇护所里长蘑菇,这一片的玩家竟无一人发现季不获离开了。
傍晚的时候江辞心神不宁的煮了一锅粥,将季不获的分量也算进去了,但是直到天完全黑了,他都还没有回来。
草草喝了几口了事,江辞蹲坐在火塘边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