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样,齐王捏住了瑞王这么大的一个把柄,瑞王对齐王,估计是恨之入骨了。
这样就很好,还有一处火,点起来了,这场戏,就开锣了。
瑟瑟扔开手中的笔,随手把画卷塞给成侧妃。
“你交好的夫人姨娘多,想法子,把这幅画展示出去。”
更多的话,不用瑟瑟说,成侧妃心里也知道怎么办。
她抱着画卷屈了屈膝:“妾身回去就筹备。”
如今赵姝儿已经被齐王找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目前还无子的瑞王最大弱点。那么为了赵姝儿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瑞王估计也要急了。
瑞王急了,就是齐王的死期将近。
瑟瑟慢慢悠悠算着日子,估摸着,还有不多时日了。
没两天,京城里士族官宦家中,流传开了一桩风流事。齐王悄悄搞了定远侯的小庶母,肚子都大了!
院子里的下人给瑟瑟学舌的时候,说那定远侯在朝堂上,狠狠给了齐王没脸,齐王还跟人呛声,不知怎么的,险些打起来了。他们俩都是被瑞王拦住了,可一扭头,齐王又一拳揍上了瑞王,兄弟俩结结实实打了一架。
“陛下老不高兴了,直接把齐王和瑞王罚跪了两个时辰,结果齐王跪了半个时辰,就硬是闯进陛下书房,不知怎么求了一番,出来后就走,根本没跪了。”那给瑟瑟学舌的小厮说的活灵活现,就像他亲眼见着了似的。
而瑟瑟知道,这小厮没亲眼见着,他的同伙也亲眼见着了。
毕竟这个小厮,可是宁王前不久使了力气塞进来的。有了这个小厮,瑟瑟耳目也聪敏了许多,她倒也不介意有个外人,笑吟吟听着他讲,抬手拨了拨茶沫,眉目弯弯:“瑞王呢?”
若是别的时候,陛下这种不公平待遇,瑞王忍了也就忍了,这种关节点,他可能管不了那么多了。
小厮弓腰赔笑:“瑞王殿下气得狠了,跪满了时辰,出宫就去了马场,入了夜,去了端王府上。”
瑟瑟拿着茶盖的手一顿,半响,她眸子里满是笑意。
这群天潢贵胄,真是心思一个比一个多。
瑟瑟低头想了想,觉着差不多了。
从第二天起,瑟瑟开始给成侧妃送胭脂,让成侧妃也分给府里其他得宠的人。
成侧妃不解其意,只长了个心思查了查胭脂内并无毒,也就放心用了。
也是从这段时间起,端王正面对上了齐王,直接伙同共计十二个大臣,状告齐王滥用职权,结党营私,搜刮民脂民膏,强抢民女等重罪。
这是半年以来,齐王被状告最严重的一次,也是最无法轻易放过的一次。
出头的不是瑞王是端王,让齐王头疼。他手上可没有什么端王的把柄,和端王对起来,他的筹码不足,难以取胜。
不知怎么的,齐王就想到了瑟瑟。他趁夜而来,躺在贵妃榻上,让瑟瑟给他揉了揉头。
瑟瑟手法太过精湛,疼得齐王差点从榻上滚下来,捂着脑袋指着瑟瑟,‘你你’了半天,对上瑟瑟茫然的眼,估摸她并不懂这些伺候人的活计,强忍了下去,咽下了这口气,挥挥手让她坐在了一侧。
瑟瑟施施然坐下,柔声问:“殿下瞧着肝火旺,一脸怒意,有什么难事么?”
齐王犹豫了下,想到瑟瑟手中一个接着一个的消息,鬼使神差给她说了实话。
“……可恨老三不做个人,居然怂恿了二哥出头!不然我有的是法子对付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