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舟犀利的目光盯着他,冷声道:“去开车!”
秦不深愣了一会,摸不着头脑:“这么晚,还下着雨,你还要出去啊?南哥,春宵一夜值千金,把嫂子丢在家……”
话还没说完,却发现慕南舟的视线越发的凌厉。
仿佛他再敢说一句,明天就要发配到边疆做苦力了!
秦不深还是害怕的,惹谁都不能惹南哥,把话都吞了回去:“是,南哥,我这就去开车!”
他利索的拿上车钥匙,迎着雨去把车开过来。
慕南舟穿好衣服,又离开了老宅。
--
“大黄!”
姜惜之从噩梦中苏醒,激动的喊着橘猫的名字。
醒来之后,眼泪还没有干,已经模糊了眼睛,看不清楚身在何处。
只是手里没有大黄,就像生命缺失了一块,她慌乱的在身边寻找:“大黄,大黄呢!”
她摸到了一只手。
那只手把她一把抓住,有些不理解的问:“姜师父,你没事吧?”
姜惜之呼吸急促,听到声音不由抬起眸,眼睛被泪水模糊了,她又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发现是白天与她下棋的那个男人,她抓住他的衣袖,紧张的问:“你看到大黄了吗?刚才还在我怀里,你看到了没有?”
温西里被她扯着,见她情绪很激动,又拍了拍她的肩膀,递过来一杯水:“你别激动,先喝口水。”
姜惜之眼泪又哗啦啦的落下:“大黄死了吗?它死了吗?”
情绪过于低落,泪水就像是没关的水龙头,她自责道:“都怪我,你太倒霉了,跟错了主人,跟着我只有被欺负的份,我无法保护你,无法给你一个安全的家!”
温西里摸不着头脑,见她哭得这么厉害,安慰道:“姜师父,你先别哭,你说的大黄是一只猫吗?”
姜惜之抬起头:“是,是的!”
温西里松了一口气:“它还没死呢,还活着,只是伤得比较严重,骨折了,我已经给它包扎好了,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恢复如初。”
姜惜之回过头,只见橘猫躺在沙发上。
它无力的躺着,尾巴不摇晃,毫无生机,身上毛发还有些湿润,耳朵耷拉着,十分的可怜。
她立马跑下床,双腿跪在了沙发面前,小心翼翼抚摸橘猫的脑袋,感受到它腹部还在动,还有呼吸,她只觉得身上的担子轻松了:“大黄。”
橘猫很累了,睁开疲惫的眸子,看到姜惜之的脸,想要叫一声,张开嘴,只发出了微弱的气息。
姜惜之喜极而涕:“还好,还好你没死,你命大,怎么可能会死,大黄,等你好了,我会给你煮很多很多的肉,吃很多很多的罐头,你要快点好起来!”
橘猫爪子动了,搭在姜惜之的手上。
得到回应,姜惜之握着它的爪子,给它盖上毯子,守候在它身边。
温西里见她为了一只猫又笑又哭,双手环胸,无法与她有同理心,问道:“这只猫是救过你的命吗?你把它看得这么重要,一醒来就要找它,我在路上看到你的时候,你抱着它死死的不放,明明都自身难保了。”
姜惜之眼眶湿润,唇抿着,没有说话。
她知道,无法被理解。
她把一只猫看得这么重要。
大多数人都不理解吧,她对大黄的感情有多重。
因为它是一只流浪猫。
它被人类欺负,饿了那么多的肚子,已经不信任人类了。
它却那么信任她。
它也需要很多的爱,关怀,才能重新信任人类,才能活得自在。
可它很聪明,从一开始就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