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见墨柒捧着书帛发呆,望着这个不旧也不新的人,她也想起了过去。
“以前我常有不切实际的想法,我既想研究它们。我又在想文物长眠于地下,或是对它们最好的保护。”
曾几何时,也有人说过一番同样的话。
就在出事前不久,许恺寄给了他一封信,和几组照片。
照片上是比人高的佛头,它们被炸得四分五裂,再被运输出海外。
墨柒那时候就知道,它们大概会在别的国家的博物馆出现。
军队相攻,外寇入侵。天下滚烫,又岂有橱窗的安静。
文物在他们眼中是活物,但在敌人眼中是死物,是值钱的器物,是胜利的耀武扬威。
他们手无缚鸡之力,他们散尽家财,他们在时代面前只是小小的尘埃,他们阻止不了军队的掠夺。
——知培兄,至宝寻得,我心之喜,我心之痛。若地下之文物不曾见过天日,是否能消此劫?我常思于此,无能为力,只得仰面而泣。附大石佛像四张,恺见之哀之,落笔成憾。欲将宝物送于国民研究考古院,企望政府以全。我之决断,生于苍悲。兄谨慎恪思,盼兄速电。
砰地一声,是枪响,也是宿命的回响。
某种神秘的力量指引着他们要跨过两千年。
他们本该生死相隔的两代人,注定是要面对面。
墨柒吟咏。
“伐木许许,酾酒有藇!既有肥羜,以速诸父。宁适不来,微我弗顾。”
(伐木呼呼斧声急,滤酒清纯无杂质。既有肥美羊羔在,请来叔伯叙情谊。即使他们没能来,不能说我缺诚意。)
“”
“公主知人善用是好事。”
身侧的人谈论得当,布置雅质古典,秦国黑色的旗帜于风中鼓动,上面画着红色的云虎纹路。
许栀
王贲翻身下马,齐王的玉玺,个许栀
“公主殿下亲迎,”
战国时候有很多的聪明人。
诸子百家,良臣猛将,他们如若繁星闪烁,点缀在历史浩瀚的长河。
然而太聪明,便慧极必伤。
荀子明白
唯一算错了的一点,就是她。
灞桥宫外杨柳依依,素色已添。
司空马
人在孤独的时候,觉不出来自己身边有流逝的人和时间,他喜欢将过去当成一副字帖来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