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顺赔笑脸,“遗珠,要不先让娘跟咱们一起去你那里,再慢慢说?”
他成倒插门了。
许遗珠翻了个白眼,“先说好了!高家地方小,可住不下这么多人!”
严老太太纳闷道:“怎么去高家?这不就是你铺子吗?”
严顺忙道:“回头再说,回头再说,先安顿下来再说。”
到高家安顿下来,严老太太再也绷不住,一边拿着帕子抹眼泪,一边哭诉,“那两个可真不是东西!尤其是老大,你说说我对他多好,从小有什么都先仅着他……”
严顺酸溜溜地听严老太太讲述她是怎么对老大好。
好半天,严老太太才道:“我对他们这么好,他们竟然把我赶出门!”
严顺怒了,拍桌而起,“太不是东西了!您老消消气!”
他说完就出去了。
严老太太又抹眼泪,嘀咕道:“只怕是三儿也是个白眼狼,不想收留我,这可怎么办呢?”
他并不知道,严顺是去跟许遗珠商量去了。
许遗珠起初死活不同意老太太留下,后来严顺都快给她跪下了,还说自己升官的事有门了,她这才勉强应允。
“我可跟你说好,住归住,让她别指手画脚的!”许遗珠警告道。
“成成成!我娘她有分寸。”严顺喜滋滋出去了。
他一回屋,就见老太太正坐在床上生闷气。
“娘,我跟遗珠说好了,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
“住这里?我不住!你铺子后面不是能住人吗?我就住那里就行。”她还挑上了。
严顺尬笑,“我没跟你说呢,我把铺子卖了……”
“卖了?”严老太太立马瞪眼,“你把铺子卖了,咱们一家吃什么喝什么?老大家的快生了,老二家的在给说亲,你让他们怎么办?”
严顺的心凉了半截,但还是道:“你别急,我还没说完,我把铺子卖了,是因为我马上就要升佰长了。”
严老太太马上换了笑脸,“佰长?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严顺又找回了自信。
“那可真不赖!佰长可是大官呐!”严老太太一下子就精神了,“我怎么没瞧见有仪?快领来让我看看!可想死我了!”
提到严有仪,严顺才刚好一点的心情又沉了下去。
严有仪疯了。
不同于严文耀的疯,严有仪闷在屋子里不肯见人。
一到晚上她就出来,第二天准有邻居说丢了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