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浔这番话让在场的众人都有些发愣,蔡联金更是气得直跺脚,提高嗓门冲他嚷起来:“你连击剑的规则都不懂,竟然还敢跑来跟我们比试?”
白南浔却不以为意,淡淡地回嘴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们又没问过我会不会,而且现学现用也不碍事嘛。”
蔡联金被噎得无话可说,冷哼一声后对一旁的何新存吩咐道:“哼!那今天算我欺负你了,新存,你给他讲讲规则吧,我先去活动一下身体。”
何新存对此也感到十分无奈,只好将白南浔拉到击剑场地的一角,详细地向他讲解起规则来。
讲到最后,他还特意提醒了一句:“我建议你最好还是把衣服穿上,虽说这项运动主要依靠剑身的撞击得分,而非锋利的刃口,但被击中后身上还是会出现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肯定会很疼的。”
“不用了,多谢关心。”白南浔微笑着拒绝了。
白南浔目光如炬地挑选了一把沉重的利剑,稳稳地站在击剑起始点。
对面的蔡联金戴着面罩,凝视着白南浔。
突然间,蔡联金侧过头去,望了一眼何新存,并用手指了指自己头顶的面罩,似乎在询问为何没有给白南浔配备同样的防护装备。
何新存无奈地摊开双手,表示他也曾试图劝说,但白南浔却执意不肯佩戴。
"就这样吧,开始吧!"白南浔毫不畏惧地说道。
蔡联金心中暗自嘀咕:这白南浔看上去颇为机灵聪慧,怎会如此愚蠢?明明毫无剑术基础,竟然连基本的防护用具都舍弃不用,简直就是一介莽撞之人。
然而,这场并非正规的击剑较量恰好迎合了蔡联金的心意。他不禁在心中幻想起待会儿白南浔跪地求饶的狼狈模样,然后便如猛虎般朝着白南浔猛扑而去。
面对来势汹汹的蔡联金,白南浔谨遵刚才何新存传授的技巧,全神贯注地展开全方位攻击。
每一剑都犹如闪电般迅速而准确地刺向蔡联金,令其应接不暇、狼狈不堪。
而蔡联金则在面罩之下不时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哀号,仿佛遭受着巨大的痛苦。
更为可恶的是这场击剑比赛的规则:每当白南浔击中对手一次后,他必须停下动作,回归到初始的姿势准备下一轮攻击。
这种慢条斯理的攻击方式无疑将对白南浔而言本就短暂的优势无限放大,同时也使得蔡联金所承受的折磨变得愈发漫长且难熬。
然而,白南浔似乎并未打算轻易放过蔡联金。他巧妙地避开了对方的手部要害,绝不给予蔡联金任何机会让手中之剑掉落地上。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第五次攻击时,白南浔才突然轻点了一下蔡联金的手肘部位。
刹那间,蔡联金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无力,手中紧握的长剑瞬间脱离掌控,向着地面坠落而下。
眼见剑身即将触地之际,只见白南浔以剑尖轻挑剑柄,轻松自如地将蔡联金的那柄剑挽起一道绚丽多彩的剑花。
随后,他微笑着将剑递还给蔡联金,并挑衅地道:“来啊,继续吧!不是说好要比试九个回合么?”
此时此刻,蔡联金望着眼前递过来的长剑,早已失去了起初那份嚣张跋扈的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