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铺子?”李春风有些惊讶,转念一想,笑道:“三爷的意思,是想跟我合作开丝绸铺子嘛?”
任白三笑了笑,道:“当年任家分家的时候,家中的织坊绣庄和布店丝绸店都给了二房,我也说过,我不会在京城开布店绣庄和丝绸铺子。”
李春风哦了一声,然后炯炯的看着他。
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任白三笑道:“我说了我不会开,但是并没有说,我不能给朋友介绍生意,我在京城有香料铺子和银楼,若是姑娘在京城开了丝绸铺子,我可以让手下管事帮忙,将你们的一些织品送进一些勋贵人家,剩下的,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任家分家的时候,香料铺子银楼还有米店油店那些是给了大房,二房则是布店织坊绣庄,连明明是他提出来的建议,建议事先修建宅院再卖,并且已经买下的一些地也被老爷子给了二房去做,任家名下的所有店铺和京城生意都跟他无关。
甚至,老爷子还逼着他当着二哥的面,说以后也不会在京城开布店绣庄那些铺子。
老爷子说的好,说什么他自己在京城的酒楼茶楼还有名下的铺子已经不少了,而且那些矿山和盐场都给了他,还有荆州江州大片的良田,那些可比那些铺子值钱多了。
放屁!
白家本就是世代经营着盐场,老爷子说的那些新增加的盐场都是他用自己赚的钱买的。
矿山虽然是老爷子带着他一起去谈的,但是从二十多个矿点最后决定拿下其中五处,并且也的确只有那五处赚钱的,也是他自己,甚至,买矿的钱都是他从白家账上走的,一文钱都没有用任家的。
真要说承他的情,不过就是荆州和江州的土地。
当年他还年少,还没有自己的人脉,虽是用的自己的钱,但荆州和江州的地的确是靠着老爷子出面才买到。
不过,二哥对他向来不错,老爷子去世之后,也多有关照于他,所以,他当初愿意许下诺言,如今也不会在京城开布店绣庄那些店铺。
但是大房,大哥本来就不聪明,又娶了个势利眼又蠢笨的老婆,生的孩子也是一个不如一个。
香料和宝货的生意,他不抢,别人都会抢,那还不如他抢呢。
只是,他虽然在京城开起了香料铺子和银楼,却因为货源问题一直无法做大,只靠着自家管事在明州收的那些货,也就能支撑一家香料铺子和一家银楼而已。
所以,他一直让管事的去勾搭那位贺当家的,甚至,自己都跑去明州偷偷见了贺当家的一面。
可惜……都没谈成。
他也没想到,那大房居然愚蠢到那般地步。
只以为自己要做太子老丈人,大哥就听从了那蠢婆娘的话,大肆给女儿准备嫁妆,花费了不少银钱,弄得自己手头都没有多少现银,便又打起了贺家的主意,想着哄骗贺家,用以前买货的钱吃下贺家现货里七成的香料和宝货。
还真当人是傻的。
那位贺当家的能跑二十年海都安全回来,做到明州第一海商,能是个蠢货?
人家只是讲仁义讲信用,但不是傻子。
这贺家的生意,都不等于是他抢的,而是大房送上门的。
不要白不要。
而大房去年还在想着做太子亲戚,后来又被皇上那一个殿上澄清给打懵了,只想着去转嫁给二房,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家的香料铺子已经没货卖了。
让他赶紧多开了一家银楼三家香料铺子,趁着年底大赚了一笔。
今年大房才算回过神来,可惜,回天无力。
贺家的香料和宝货已经全数卖给了他,便是大房想高价去买,贺家也没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