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下凌老头,又看了下谢清,谢玉堂缓声道:“裴二哥说,裴大将军不过是诧异了一下,便将那请帖丢进垃圾桶了,那些公府和侯府,如果接到的都是这种请帖,应该是没有人会去的,裴二哥说,这京城里,都是女眷给女眷具名送请帖,哪有一个继室具名送请帖给那些公侯将军的,这不是请客,这是直接打人脸,侮辱人呢,他爹是懒得计较,丢垃圾桶后也便会忘记此事,但是别人可没有这胸襟,就算知道宋氏来自定州,可能什么都不懂,但是心里都会有所计较。”
声音微顿,谢玉堂接道:“不过,裴二哥说,可能卢庆元会带着一些人去,现在国子监放假,那帮人正到处找乐子呢。”
说到这里,谢玉堂眉头轻扬,道:“我懂了,这个宴会是由宋氏打理的,堂叔未必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但是他没说,估计还做出让宋氏全权处理的样子,所以,他也没有给我们府里递消息,因为,这本就是让宋氏丢脸的场合。”
谢清点头道:“你那爹总算是学聪明了一点,现在他做出这般态度,就是表明他现在什么都听宋氏的,听宋家的,所以,这勇毅伯府出的笑话,也是因为宋氏和宋家。”
“玉堂是过继出去了,这勇毅伯府的笑话牵扯不到他,但是,你可还是他爹。”凌老头淡声道。
“那又如何。”谢清哼了一声道:“我不过就是个农户,是个乡下老头,一个白身,我又不跟那些什么勋贵大人打交道,再是笑话,也笑话不到我面前,我没听到,那便是没有!”
这原先住在谢府的时候,因为谢晨不在,靖安侯也不在,连靖安侯府都很少宴客,而且人生地不熟,宋氏也没客可请,再说了,便是有想法,府里毕竟有谢清在,宋氏要宴客,怎么也得跟谢清打招呼,所以便干脆不出面宴客,只去靖安侯府参加宴席玩乐。
现在这去伯爵府当家做主,谢晨又封了爵,再加上谢宛蓉姐妹闹的那些事,宋氏急需要大宴宾客,好让人知道她如今是伯爵夫人,谢家两姐妹是伯爵千金,地位不同了,这对她们的态度也得有改变才是。
只是,蠢货就是蠢货,宋氏只想着请那些宾客来为自己正名,却没有想到,她一个内宅夫人就算要请,也只能请女眷。
不过,也可以理解,宋氏那人,在定州府嚣张惯了,又没有人提点。
嗯,应该说,谢晨只怕还故意误导她。
只是,能做出这种蠢事的女人……
谢晨居然被这种女人害成了现在这般。
想到这里,谢清那心里又不是滋味了。
听得谢清的话,凌老头哈哈笑出了声,道:“说的也是,就算满京城的人笑话那勇毅伯府,那也笑话不到……”
声音一顿,看了下谢清的神色,凌老头道:“行了,如今看来,谢晨也不算太蠢,以前的确是被拿捏住了软肋,他的顾忌也不算错,那跟着我们一路的人,功夫不错,如果宋家手下有一批这种人,说句实话,三年前,宋家要真对你们起了坏心,咱们还真不一定能挡住。”
“堂叔说,那人便是宋家的暗卫,那种人,宋家至少培养了几百人。”谢玉堂道:“不过,堂叔也说了,那些人也是这一两年才出来的,以前也没有。”
所以,三年前,夏东的人没起来,但是宋家也没暗卫。
凌老头啧了一声,道:“你个笨蛋,那么多人,能是一两人培训出来的?我看那人的身手,很有一些当年北魏皇家暗卫的模样,那可不是一个两个人,要是那靖安侯招揽了那些人,派了那些人到江南,我虽是不怕他们,但总也是个麻烦。”
主要是那些人做事极为阴毒,还总是悄摸摸的下狠手。
那时候谢清在外面跑,就贺琦那些人,可真不是那些人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