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这让盘哲更加的好奇了,“白队,你就透漏点儿呗?”
“忍着,中元不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呵斥一句,沈树犹豫道,“我多句嘴,这场好戏有多大,有多精彩?”
“很大,比我们头顶的这片天还要大。”白中元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至于多精彩,不出意外能够把村寨炸个底朝天吧。”
“……”
听完白中元的话,沈树和盘哲同时陷入了沉默,倒不是觉得这是大话,而是有着诸多疑问却又没法开口。
“盘子,望远镜。”就在这时,东方泛出了鱼白。
“把另外一副给我,你先忍着。”一副望远镜交给白中元,盘哲刚想使用另外一副,刚刚取出便被沈树夺走了。
“中元,看什么?”
“茶山的路。”白中元调好焦距,在尚且模糊的山野中看到了一道身影,仔细观察好一会儿,皱起了眉头,“怎么会是他?”
“谁?”盘哲看不到,只能干着急。
“曲国庆。”沈树也看到了,同样觉得意外,“他牵着头水牛做什么?”
“盘子,你看看,那头水牛是不是虎爷家的?”情况与预计的不同,白中元只能扩散思维寻找联系点。
“没错,是阿公家的。”确认之后,盘哲又说,“他把牛拴在了半山腰的路口处,应该是阿公授意的,这种情况在村寨很常见,一大早将牛拉出去,既能清理掉茶山的杂草,还可将粪便转化为肥料。”
“走,我们下去。”白中元对牛没有任何兴趣。
“去哪儿?”
“去把杀害洪崖的人挖出来。”曲国庆的突然出现打乱了白中元的计划,只能调整策略。
“白队,你刚才说过等待着嫌疑人出现,现在又说去挖凶手,换言之曲国庆并不是目标对不对?”
“暂时不是。”白中元招呼两人下去。
“什么叫暂时不是?”盘哲追问。
“盘子,你的话太多了。”
两天接触下来,沈树对白中元已经有了大致了解,他是个不打没把握之仗的人,同时也不是个藏私的人。非要找缺点的话,凡事喜欢引导,不喜欢将答案直白的说出来。正是洞悉了这点,才会让盘哲暂时闭嘴。
沈树对一点深信不疑,此行一定会有收获!
……
行走在村寨的路上,三人的动作都很轻,尤其是盘哲闭嘴之后,氛围显得有些压抑,于是沈树打开了话匣子。
“中元,你心里已经有了嫌疑目标对不对?”
“八九不离十。”这点自信白中元还是有的,特别是看到两人几乎被疑问折磨的抓耳挠腮时,只能暂时透露少许,“对于洪崖的死,咱们所知情况都是一样的,你们觉得村寨里谁的嫌疑最大?”
“曲国庆吧?”盘哲早就忍不住了,抢先说道,“他是外来人,而且身份又比较特殊,我觉得最具嫌疑。”
“看来你还没睡醒,否则脑子不会这么迟钝。”挤兑一句,沈树继续道,“首先,刚才望远镜里看到曲国庆的时候,中元就已经说了不是他;其次,刚才中元话中又提明了一点,村寨里谁的嫌疑最大,说明杀害洪崖的就是本地人;最后,如果是曲国庆的话,中元不会带着我们走这条路。”
“那是谁?”盘哲略有沮丧的抓抓头,随后眼睛一亮,“白队,昨天咱们去阿公家走的就是这条路,难不成是……”话说到此,盘哲的脸色猛然大变,望向白中元的目光中满是骇然和惊惧。
“放心吧,这事儿跟虎爷没关系。”白中元抛出了一颗定心丸。
“那会是谁呢?”盘哲用问题掩饰着刚才的失态。
“如果换做你来办这起案子,会如何入手?”白中元开始加以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