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率领军士前出十里迎接,当看到长相虽不奇怪,但肤色、容貌迥然异于大明人的土着,还是忍不住发出啧啧声。
当看到妇人赤着身,胸口两个家伙摇晃着时,王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拉着赵海楼就问:“扒光男人的衣裳我能理解,怎么女人也扒光了?”
赵海楼瞪了一眼王良。
来回八百多里路,白天忙活,晚上还要忙活,大家都快累死了,你他娘的还有心思开这玩笑。
你眼珠子用到哪里去了,谁家现在扒光的,这才几天就晒成棕色了,有些还晒黑了,显然这事不是我们干的啊。
段施敏也好奇,带男人可以理解,带女人嘛,这事也不难理解。
黑是黑了点,熄了蜡烛那不还一样。
可问题是,你们不能连孩子也带来吧,要他们干嘛,造煤球?
顾正臣对王良、段施敏等人道:“因为带了一些老幼,行程慢了,耽误了时日,今日先在这里休整,明日一早出海。让人在营地里造饭吧,给土着也准备上。”
“好。”
王良答应。
顾正臣看了一眼土着妇人与孩子,吩咐道:“他们算是大明的人了,找出一些衣裳来,先给土着妇人、孩子穿上,有多余的,也给土着男人遮蔽一下。”
王良吩咐下去,想要询问。
顾正臣摆了摆手:“剩下的事你们看着点,我们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王良、段施敏领命。
顾正臣、赵海楼、朱棣、沐春等人倒头就睡。
二十几日,可不只是路程的疲惫,更有心神劳累,抓的人多了,还需要安排人看守,抓五百人,分区看守,至少需要二百人看着,抓到两千人,分区看守的人不能低于四百,尤其是这些土着并不太老实。
若不分区,集中到一起,若是一起暴动,那事情更麻烦。
这就导致轮番休息都休息不过来,许多人不得不熬夜,正如顾正臣一贯的做派,熬在第一线的,必然是将官,包括他自己。
衣裳找出来了,只不过没孩子的衣裳,但无妨,给孩子穿一件短衣、贴里就够了。
只是,新的麻烦出现了。
这些土着压根不知道什么是衣裳,穿也不会穿,甚至神情畏怕,直接将衣裳给撕了。
安排了几个土着试穿,都不做到。
王良看向了林端正:“侯爷说了,先让妇孺穿上,这事交给你来办,办不好,等侯爷醒来,我拿你是问。”
林端正无奈,想了想,只好答应。
土着唵畏怕地看着不断走动的陌生人,眼看对方走来,呲牙咧嘴地喊叫着什么。
啾上前一步,护住自己的儿子,挥动着被绑着的双手,试图阻拦对方伤害孩子。
林端正走了过来,看了看胸前一晃一晃的女人,嘴里说的什么也听不懂,不过看她那恐惧与哀求的眼神就知道,这应该是求饶放过她的孩子。
“不要乱动,我要解开你们的绳子了。”
林端正伸出手,啾害怕地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