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鉴道,“叶家也是国中的百年世家,向来是国之栋梁,也受父皇生前器重,余音这孩子,端阳过后便送来东宫吧。”
魏长君因在袖间手死死捂紧,却还是同叶浙一道拜谢。
说是做洗马伴读,实则是扣下东宫做人质。
自从叶浙早前在殿中力保秦王家眷,殿上便一直在寻机会敲打叶家。
早前有平阳侯府的事揣着,殿上无暇顾及。
而眼下,似是柏炎真的没有消息,许是死在巴尔了,殿上的矛头便指向了叶家。
柏炎之前说得不错,叶家想要全身而退,不是易事。
“太子呢?”中宫没瞧见人。
身后的女官道,“先前还在此处的,奴婢去寻。”
中宫颔首。
……
观礼看台上,安平瞥目,见太子来了她这里。
“姑姑!”太子唤她。
“你怎么来这里了?”安平看他。
太子自觉在她一侧坐好,“我是太子,自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安平没有再想应声。
二哥一门被诛,她早前最爱的侄子和侄女一个都未留下,她的侄子,如今剩了太子一个。
“怎么不见姑父?”太子问。
安平语气不算和善,“你找他做什么?”
太子笑笑,“姑父说端阳龙舟会很是无趣,让我来寻他,他带我溜出去看有意的东西。”
安平拢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太子隐晦笑道,“平日里宫中看不到的,姑父不让告诉姑姑。”
安平沉声道,“你日后离他远些,他不是什么好人。”
太子不以为然笑笑,瞥目看向身后,正好见到苏锦,遂问安平,“后面的,是平阳侯夫人吗?”
安平古怪看他,“怎么了?”
太子轻声道,“我方才听父皇和母后说,要把她扣下来,不放回平阳侯府。”
安平微怔,对苏锦动了心思。
太子隐晦笑了笑,“姑姑你不知道,我听说,早前父皇险些临幸了平阳侯夫人。”
安平怒目,“胡说些什么!”
太子没好气,“不信算了。”
安平脸色微微变了,只是当下没有显露出来。
苏锦要尽早离开,要赶在宫中来人之前走。
她忽得想到宴书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