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眉头微微蹙了蹙,盛妍方才为何会忽然问起柏炎来?
……
等踱步回苑中,早前那股热得心慌的劲儿已经过去。
她额间和鬓间的汗渍都已差不多干了,只是有些口渴和困意。
临到苑外,玉琢见了她便迎上来,“夫人,您去了何处?方才侯爷让奴婢去寻您,刘妈妈说夫人方才便离开太老夫人苑中了,侯爷有些担心。”
苏锦没想到柏炎问起此事来。
苏锦淡然笑笑,“正好遇到盛妍,一处说了会儿话,忘了时候,侯爷那边可是忙完了?”
他今晨起似是便没得闲过,信鸽一处一处来,不同的侍从进进出出,似是军中又有要事,她先前去外祖母处便也未同他招呼,没想中途呆了这么久,柏炎应是怕外祖母这里为难她。
玉琢应道,“是宴大人来了。”
“宴书臣?”苏锦有几分意外,他是昨日才到的严州,严州府衙上下应有一堆事情等着他过问,怎么今日会有时间来盛家?
玉琢应道,“宴大人正在外阁间中同侯爷一道说话呢。”
苏锦这才转身迈入苑中,远远抬眸打量去,外阁间中,同柏炎坐在一处说话的人不是宴书臣是谁?
苏锦应了声知晓了。
应是宴书臣来了,柏炎才让人去寻她的。
苏锦心中暗暗舒了口气,脚下抬了步子往外阁间去。
柏炎和宴书臣正说着话,听到苑中临近的脚步声,相继转眸。
见到是苏锦,两人都停下说话,起身迎上。
“二表哥。”苏锦福了福身。
宴书臣唇边微微扬了扬。
柏炎却看了看她,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方才让玉琢去寻你,说你不在外祖母哪里了。”
他还是担心。
苏锦笑容里带了歉意,“方才从外祖母苑中出来时,正好遇到盛妍了,同她在一处说了会儿话,又去乘了会儿凉,时间便耽搁了,忘了让人来同你说一声,让你担心了。”
她这话将能说的都说了,柏炎似是也不好再多问。
苏锦笑了笑。
宴书臣心底澄澈,却没有吱声。
既在盛家家中,一个外孙媳妇去给自己的外祖母请安,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柏炎同盛家的太老夫人关系应当有些微妙。
宴书臣不动声色拿捏了几分。
既是柏炎的家事,柏炎未提起,宴书臣便也装作不知。
苏锦目光正好看过来,“新官上任正是最忙的时候,二表哥怎么得空来了盛家?”
却是柏炎应声,“我请宴兄来的。”
苏锦眼睛眨了眨,更意外了些。
瞥目看向柏炎,又看了看宴书臣,见宴书臣似是默认。
柏炎笑道,“是我有事请宴兄来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