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拉着女儿女婿去离婚,把柳大经留在分部查转运符。
当初柳大经把周文霜抓回来,自然知道她身上带着什么,这东西别人或许还要猜一下来源,但是柳大经是非常清楚的。
柳大经一到分部,就将分部所有修士召集了回来。
要一个个排查,看着这些人当中,谁手里还有这东西。
谁能保证,分部只有一个张松起歪心思。
哪能想到,短短几天,协会最不受待见的修炼者,突然身份逆转,可以审问他们了。
还是方老给的授权,上哪儿说理去。
当然,就算方老没有授权,看在他师父醒了的份上,也没有人敢看轻他。
第一个被问话的就是老马。
老马作为邪修看管者,长期待在分部,跟柳大经也算得上熟悉。
虽然熟悉,但柳大经对着人的印象并不好,觉得他太过油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小柳先生,有段时间没见到您了。”老马对柳大经的态度,跟之前完全不同。
以前柳大经去跟他交接,他对柳大经从来都是直呼姓名。
现在可不得了,变成小柳先生了,连您都用上了。
“听说您师父醒了,不知道他身体恢复的怎么样?”老马甚至用一种哄孩子的语气,在跟柳大经说话,“按理说我们该去探望,但您也知道,我们这些小门小派出来的,身份低微,尊师不一定愿意见我们。”
还没开始问话,他那边就说个不停。
“多谢关心。”柳大经朝对面的座椅伸手,“请坐吧。”
“啊,谢谢。”老马显得非常拘谨。
“见过这个吗?”柳大经把拆开的转运符推到他面前。
老马看清楚符文内容,往后仰了一下,“我没见过这个东西。”
柳大经推了推眼镜,“确定没见过?”
“马师傅,想好了再说。”
“我…”老马嘴唇哆嗦,“我不确定。
您也知道,我这工作内容,免不了会搜查一些邪修的东西,他们的东西太多了,这东西叠好后,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一张正常的符纸,所以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见过。”
“你认得清上面的咒文?”柳大经只问重点。
老马愣了一会儿,“不是很认识,但您这样问,肯定不是什么好符文。”
“你这些年过的太顺了。”柳大经忽然跳到一个毫不相关的话题上,但下一句话,却叫老马浑身发毛,“所以你完全不知道,你撒谎的摸样有多拙劣。”
他下唇颤抖,慌忙解释,“不是,我真没撒谎,我确实没收的东西太多,不记得有没有这个啊,一般我收到的东西,就是要往上面递交的,这您是清楚的啊。”
“带着这东西的人是我抓进来的,就在前不久。”柳大经说,“现在只问你,你有没有藏转运符,你所知其他修炼者当中,有谁偷藏?”
就在老马张嘴准备回答时,柳白花甩出一张定身符,将人定在原地。“我已经警告过你一次了,这是最后一次。否则,从此之后,就是别人看管你。”
“我说。”老马咬牙,“我知道这东西能转移别人运气,这么好的东西,哪里轮得到我,当时直接被何主管收了上去,但是具体哪些人手里有这东西,我真不清楚。”